偶尔会查查银行卡的余额,看看林易翰有没有守诺打钱给我。
似乎钱也不是很重要,只是希望他还记得我。
五月的雨来得及,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天雷滚滚乌云密布。
街上的人们开始四散着往家走,我拿起扇风的蒲扇在脸上挡了挡,抬头看看天上那道闪电,心里的记忆又涌上来,不由得笑笑。
把头发挽起来,碎花裙的袖子卷了卷,我准备将水果摊收起来。
傍晚听着雨声,在一屋子瓜果香里放上一首爵士乐,自己小酌一杯红酒,也是人生乐事一件。
“老板娘,荔枝多少钱一斤?”
偏有人趁乱来捣乱,我头也没回:“下雨了收摊了,30两斤。”
“蛮甜,来五百万的吧。”
那人漫不经心地说,我还当是遇上了挑事逗闲的小混混,刚撸起胳膊要理论,转身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瘦了,黑了一些,看起来更精壮。
皮肤也糙了,头发剪短,下巴上的胡茬青灰色,和即将落雨的天空一个颜色。
我嗔怒着回头,他一见我就笑了,露出两排白牙。
“五百万买你这个店,我当老板,行吗?”
林易翰自来熟地直接将水果筐搬回屋里,自言自语:“你不说话,我只当同意了哦。”
雨像天空塌陷般,争先恐后往下落,很快在水果店门口织成一张雨幕。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可乐,递给林易翰一罐:
“条件有限,委屈了林少爷。”
林易翰嘿嘿一笑:“早就不是林少爷了。”他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跟我妈吵了一架,自己出来创业,搞了个厂子,效益不错。”
我点点头没说话,用手摩挲着易拉罐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选一个,是你来做工厂的老板娘还是我来做水果店的老板?”林易翰从衣服里摸出离婚证,“喏,没这个可办不了复婚手续。”
易拉罐的拉环被我拉开,发出刺啦一声,就像我的心破了个洞,刺啦刺啦在渗气。
裹挟着气体的可乐下肚,我的心也被一点点膨胀的感情填满。
“五百万的现金,房和车都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兑现的时候还有要求?林老板,你这样不够地道。”
“林老板……这个称呼我还自在些。老板娘,要不要一起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