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推开他的手,傲娇一撇脸:“太子殿下可忙了,忙完了政务,这儿走了过场,该去心上人那儿温存,臣妾可不敢耽搁您宝贵的时间,没什么可说的!”
萧承宴知道她就是故意撒撒娇,想让自己哄着她。
笑着点她的鼻:“就数你小气!”
林浓挪步,与他拉开距离。
继续不理他。
却又对孩子们笑容温柔,一字一句充满了柔软与天真。
萧承宴哪儿乐意被区别对待,把人圈在怀里,哄起人来已经十分流畅:“刚才和本宫孩子们的母亲走了个过场,现在要跟本宫心尖尖上的浓儿温存了!就是不知道浓儿心尖尖上,放着谁呢?”
林浓嗔他:“是个长得好、能力好、身材也好,但是总欺负人的大坏蛋!”
萧承宴佯怒,捏她腰:“好大的胆子,敢骂本宫是坏蛋?”
林浓怕痒,缩在他臂弯里:“别捏,腰好痛呢!”
萧承宴托住她的腰:“怎么会痛?”
林浓没打算告诉他有人算计了自己。
有些事情,一旦摊开在了明面上,任何报复都会被察觉到。
那她还要怎么不动声色地借他的手,给算计她的人送去血色大礼包呢?
捶着自己的后腰道:“两个鬼灵精学走路呢!成天跑来跑去,一刻都不得清闲,怕他们走不稳要摔跤,臣妾得弯腰牵着他们到处跑,哪里会冷呢!”
“哎呀不行了,臣妾的腰快要断了,换您去陪他们消耗体力吧!让臣妾歇一歇,实在是太累人了!”
萧承宴失笑:“真是娇气!”
林浓把他往前一推:“是是是,臣妾娇气,太子殿下自小习武,体魄强健,肯定不会觉得累!不可以厚此薄彼哦,撷儿颃儿都得陪!”
然后喊了声埋头在树下,奋力拔草的孩子们。
俩孩子看到父王来,拔草游戏瞬间不香了。
起身,牵着乳母的手、迈着小短腿朝着他摇摇晃晃地飞奔过来。
“父王!”
“父王,抱!”
萧承宴看着两个白嫩的小脏娃,微愣了一下。
作为父亲的模样,都是皇帝那儿学来的。
而皇帝与他,先是君臣。
皇权是一座大山,隔在他们父子之间,几乎从未有过什么温情。
也从未像撷儿颃儿一样,欢快地飞奔向父母,因为没有人会接住自己、接住自己的感情。
他们的眼里,没有自己。
如今成为太子,他想他应该威严,不能在下人面前嬉笑温柔,更不能太过娇惯了孩子。
但看到撷儿颃儿飞奔向自己而时,笑得那样童真、期待和快乐,他第一反是蹲下身,展开双臂,去接住他们。
怕他们的欢喜,落了空。
小牛犊子的冲劲儿真大啊!
萧承宴被冲得晃了一下。
嘴角却不自觉地高扬了起来。
然后稳稳当当地接住他们的小身子,抱着站了起来。
“是不是又胖了,嗯?”
两个小家伙才十一个月,并没有到与人顺利沟通的地步,但是不妨碍他们本能地喜欢自己的父亲。
一左一右,依偎在他肩头。
害羞似的嘻嘻笑。
林浓站在父子三人身侧,温柔而笑:“天天吵着要见父王,拽着臣妾往宣文殿的方向走。昨儿去了,您不再,可失落了,最喜欢的点心都不吃了呢!”
碰碰孩子们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