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许队。”
“许队好。”
“黄队好。”
许愿抬手敲了敲桌面,底下正在讨论案情的队员抬起眼睛。
“通知下去,疏散布控地点周围群众,各行动组注意卡口监控,张喜鹊要出现了。”
太阳缓缓靠进云层里,路面残留的温暖继续哺育行走在这里的人们。
湖柳县城的积水还没被完全晒干,陈皮心虚地放下电话,靠在电话亭边稍作休息,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是朱阿红死了,他要给朱阿红报仇。
身后一双大手猛然勒住他,他哇地大叫:“谁,谁!”
“陈皮,我竟然想不到你会出卖我,”马老七的声音可怖至极,“那帮条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敢背着我偷偷给他们传递消息?嗯?”
陈皮不断挣扎,厉声大叫:“我没有,我没有,七哥,我真的没有,您信我!”
“没有?你还敢说没有!”马老七大吼。
“七哥,我错了七哥,我错了”
此时的滇缅边境,黄昏的光洒在枯萎的树木上。
一双黑色的皮鞋踩着满地的枯枝败叶,悄然摘下墨镜。
“张喜鹊确定是今晚就过去?”
“是,狗哥,”唐古拉低声道,“狗哥,张喜鹊这吃里爬外的家伙留不得了,全国都在通缉他,他竟然还有心思跟马老七抢地盘,这个时候回去,不就是相当于给那帮条子送人头吗!就他那脑子,要是被抓了肯定没一会儿就会把咱们的事儿透露个干干净净,到时候咱们就全部完蛋了!”
黑狗哼笑出声:“让他继续作,风浪翻得越高,那帮条子的声势就造得越大。”
曾经给东南亚那帮贩子们当牛做马的黑狗趁着滇城这段时间地下毒品生意的动乱,暗自翻身做掉了往常总是压着自己的几个大佬,这些人都是通缉犯,有的还是被国际通缉的。
这些人死掉之后,黑狗彻底成了东南亚毒品圈子里最大的毒贩头头。
“咱们真不用出手?”唐古拉问。
“我说了不用出手吗。自己家的人,当然是带回自己家整治,张喜鹊留不得,他该死,但不能让他落进警察手里,”黑狗呸一声吐了嘴里的雪茄,“开车吧,条子都是狗鼻子,喜欢顺着味道找我们,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提前给他们备上一份大礼了”
特警的车拉着长长的警报一路行驶而下。
警察在喊话器的喇叭里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各位市民朋友,公安机关正在执行公务,请广大市民朋友不要聚集!不要聚集!马上远离本区域!车辆、行人请马上远离!公安机关正在执行公务,请广大市民朋友不要聚集!请大家不要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