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更是慌张,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的急切:“母妃,噤声呐!皇兄如今可就在外殿,这话要是传进他耳里,可就麻烦大了,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啊。”
柳碧玉身形猛地一僵双眼瞬间瞪大,满是惊惶与后怕,
那滔滔不绝的咒骂戛然而止,只剩粗重的呼吸声在殿内回荡。
她抬手捂住嘴,狠狠吞咽了几下口水,压低嗓音,
却依旧难掩那咬牙切齿的恨意:“这事儿可不能让他知晓,那贱人迟早要落在本宫手里,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本宫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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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靠在榻上胸脯还在剧烈起伏,眼神阴鸷得仿若要吃人一般。
帝九尊在外殿闻得里头动静,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转瞬便神色如常,迈着沉稳大步跨入内殿。
目光扫到榻上面色苍白、丝凌乱的柳碧玉,
眼中闪过一抹快意,脸上却迅堆起关切,微微躬身,语调平和得听不出破绽:“太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究竟遇着何事,竟受这般刺激?”
言罢,抬眸直视柳碧玉,
一脸的诚挚与疑惑,仿若真对这突状况毫不知情。
柳碧玉瞧见帝九尊踏入,本就气闷的胸口更是仿若堵上一块巨石,胸腔怒火“噌噌”往上冒,那眼神瞬间锋利如刀,狠狠剐向帝九尊。
她别过头去,看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扯起嘴角冷冷道:“皇上,你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得很,这后宫琐事,哪能耽搁你的时间,还是赶紧去处理国家大事吧!
本宫这儿有辰儿陪着,不劳你费心了。”
说罢,拉过一旁帝旭辰的手紧紧攥着,似要借此寻得几分慰藉与底气,那姿态摆明了是要送客,不愿与帝九尊多做周旋。
帝九尊也不恼神色平静依旧,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微微拱手:“既如此,太妃好生休养,朕便先告退,愿您早日康复。”
话落,抬眸深深看了眼柳碧玉,转身稳步离去,
背影透着几分笃定与小人得志,徒留柳碧玉在榻上,气得胸脯起伏不停。
帝九尊踏出延寿宫那朱漆大门,仰头望了望澄澈碧空,眉眼间阴霾尽散嘴角不自觉上扬,
连平日里沉稳冷肃的步伐都添了几分轻快,靴底叩击着石板路,出愉悦的节奏声响。
身旁随侍的暗一瞧在眼里,悄声问道:“陛下,今日瞧您心情这般好,可是有喜事?”
帝九尊瞥他一眼,轻哼一声:“喜事?哼,柳碧玉那老太婆吃了瘪,算得一桩。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苗儿,为朕出了口恶气。”
言罢,加快脚步往御书房走去,边走边喃喃自语,“那丫头,定是累坏了。”
帝九尊身形一顿,转头叮嘱暗一:“你且去定国将军府传个话,让苗儿好生歇息,今日杀了那般多人想必身心俱疲,不必急着进宫复命,待明日早朝后再说。”
暗一拱手领命,迅隐入街巷。
翌日,阳光才刚刚探出个头,
将暖融的光丝丝缕缕洒在巍峨宫阙之上,
早朝的钟磬声余韵刚歇,
秦禾苗便身姿轻盈、步伐笃定地直奔御书房而来,那一头乌绑成个马尾随着走动轻晃,如墨缎飘扬,
眉眼间是藏不住的英气与果敢,丝毫不见疲态,仿若昨日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拼杀,只是一场寻常历练。
御书房内,帝九尊端坐于龙案之后,
看似在审阅奏章,实则心猿意马竖着耳朵听着外头动静,
待那熟悉脚步声渐近,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待秦禾苗踏入,他大手一挥,一众太监便鱼贯而出,轻掩上那扇厚重朱门,“吱呀”声落,屋内静谧得只剩彼此呼吸声交融。
帝九尊身形如电,几步跨到秦禾苗身前,
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力度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仿若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安心。
他微微低头,鼻尖轻触她顶,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哑,满是缱绻关切:“苗儿,可曾受伤?昨日那阵仗,可把朕担心坏了。”
秦禾苗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身形一晃,
脸颊瞬间浮上两朵红晕,恰似春日枝头悄然绽放的绯樱,心口小鹿乱撞。
她仰起头双眸亮晶晶看着帝九尊,轻摇了一下脑袋,那柔顺丝擦过男人脸颊,
娇嗔道:“九尊放心,我好着呢,那些个虾兵蟹将还伤不了我。”
话语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俏皮劲儿,身子却也乖巧地依偎在帝九尊怀里,
享受这独有的亲昵时刻,暖光自窗棂透入,为相拥的二人镀上一层朦胧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