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有些苍白,这么炎热的天,却穿着厚厚的病服。
「薛淮月,你和惟川离婚吧。」
我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些被气笑了: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转正?」
她并没有被我激怒,而是怜悯地看着我:
「惟川永远不会丢下我们母子不管,我和惟川之间,你永远也掺不进来。」
「你们结婚这三年,他每年都会来美国看我,你知道吗?」
我闭了闭眼,原来如此。
原来并不是什么再续前缘,而是这些年两人从来就没有断过。
我想起季惟川每年都会出国几次,他告诉我是去欧洲谈生意。
我傻傻地信了。
去年的结婚纪念日,我和季惟川在西餐厅吃饭,他接到一通电话,对我说国外的一项生意出了问题,就急匆匆地丢下我去了机场。
那些曾经被刻意忽略的不对劲的地方,此刻一一浮现在心头。
原来我自以为还算和谐的三年婚姻,也不过是笼罩在谎言之下,虚假的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姜明心走后,我进了医院大厅,却在楼梯拐角处遇到了童童。
我有些疑惑,「你怎么没跟着季惟川?」
童童眨了眨眼,「阿姨,你不要抢走童童的爸爸好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猛得向我撞了过来,和我一起滚下了楼梯。
身下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有热流从我腿间流出来。
模糊间,我看到季惟川惊慌失措地向这边跑过来。
童童磕破了头,脸上都是血,大声地嚎哭起来:「童童头好痛!」
季惟川跑过来,看都没看我,焦急地抱起童童往门诊室跑。
我看着季惟川离去的背影,惨然一笑,强撑着叫来了护士。
护士看到我身下出血,立马把我送去了妇产科。
孩子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