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紧叫了护士进来查看我的身体状态。
在我应答护士的问题时,从头至尾傅煜都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触感很温暖,甚至在我毫无防备时沁入了我的心。
我不愿深陷,悄悄在他没留意时将手抽出来。
傅煜很快就察觉到了。
他没说什么,仍然那样温柔地看着我。
我住院的这段期间,傅煜找人接手了我在贺氏的所有事务。
等我休养好后,他直接带我去了国外散心。
我们去了好几个国家,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地球。
最后在法国的一个农庄里暂住下来。
这里风景如画,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就能浪费一整天。
农庄里每个周末都有各种特色的市集和演出。
我逐渐被这里惬意的景观和人文风貌治愈。
心情也变得放松下来。
傅煜从知道我爱好音乐后,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架钢琴。
他说想听我演奏最喜爱的乐曲。
可我坐在琴凳上,面对那一排无比熟悉的黑白琴键。
哪怕琴谱就印在我的脑海里,手上却怎么也弹不出连贯的曲调。
我试了很久,直到日落西沉筋疲力尽。
傅煜从身后抱住我,叫我别再试了。
我突然鼻尖一酸,泪滴在琴键上。
是啊,音乐是由心出发的产物,而现在的我心里堆满了仇恨。
哪里还能弹奏出令人心动的乐曲呢?
我还没有为女儿报仇,我不该也没有资格享受快乐。
那一夜,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
隔天一早我独自买机票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