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微愣,遂抬手,指腹蹭了蹭唇,解释道:“吃麻辣龙虾,被辣到了。”
“女孩子少吃点口味重的,对身体不好。”靳言庭说。
连厘过去和他一起吃饭,都是依着他营养师的餐谱,清淡好吃有营养。
她点点头:“嗯。”
深夜一直站门口聊天,不合礼仪,有失教养。
靳言庭叮嘱她:“早点休息。”
连厘:“好,晚安。”
关门。
连厘拎着点心往屋里走,忍不住低头闻了闻酥脆的甜香。
靳识越慵懒坐在沙上削苹果,指骨如玉,修长漂亮,衬得苹果无比昂贵。
他撩眼帘看她,目光从她脸蛋滑过,定在她手上。
连厘说:“点心。”
靳识越手起刀落,动作流畅优雅将苹果切成块,放到瓷碟,“吃什么点心,吃水果。”
说着,他夺走她手里的点心,把盛着水果的碟子塞给她手。
“不想吃水果。”
连厘抢回点心,拆开精致盒盖,“点心是陆家阿姨做的,味道还不错,你试试。”
靳识越瞥眼她纤细白净的手指,视线往上,懒懒地看她。
连厘拈块点心放嘴里,入口酥化,甜度正好,不腻。
靳识越看着她,一言不。
同她之前带点心去探望梅老那天一模一样。
大少爷个傲娇鬼。
连厘关照这位傲娇,端心,笑得无可挑剔,“您试一下?”
靳识越伸尊手,拿了块饼干,却喂进她嘴里,连厘毫无防备,洁白牙齿咬住饼干。
不待她反应过来,靳识越大手把住她后脑勺,扣紧,鼻翼擦过她鼻子,张嘴咬住饼干。
饼干小块,两人嘴唇避无可避地触碰,混淆着甜脆香味的吻,使得大脑分泌多巴胺,令身体愈快乐、兴奋。
很短暂的吻,靳识越安抚好连厘,就起身进浴室了。
连厘舔了舔唇瓣,奇奇怪怪的味道,有点食髓知味。
不久前还在餐厅吃过饭,她现在不饿,尝尝味道便把点心放好。
白天将购置的衣物交给酒店员工专业清洗,晚上已经整洁挂进衣柜了。
衣服不张扬,低调,但全是私定品牌的面料。
连厘喜欢在自己承受的范围内,花钱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用薛舒凡的话来说,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连厘都把她自己养得好极了。
衣柜边上,搁置的礼盒很显眼。
里面装的是男士墨镜。
连厘将礼盒拿到沙上放着,后面来月经,身体闷,一时没记起。
靳识越的下属送了笔记本电脑过来,连厘进去洗澡时,他在处理工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还在处理工作。
男人微垂着眸,俊朗面庞笼着一层白色光晕,眉眼天生冷淡,周身散着不容他人抗拒的气场。
投身工作的他少了几分邪痞,愈沉稳冷静,也愈淡漠疏冷。
孤零零一个,那么高大,又那么孤独。
似乎没人能懂他,而他也会渴望谁能懂他,将人间当作游乐场,全世界皆是过客,懂不懂有何重要?
连厘捯饬好,上床,准备休息。她躺一会儿,没睡着,望一眼沙上的男人,选择玩手机。
玩了片刻,连厘举目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他不知何时换了个姿势,松散仰靠着沙背,睡衣松垮,那副精壮的身躯,透着浑然天成的慵懒与性感。
既过分好看,又非常带劲。
不止男人喜欢带劲的女人,女人也喜欢带劲的男人。
连厘心思飘渺,猜测,她之前喝醉和他睡,应该就是因为这一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