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三阿哥看着远处拴上了马车,穿着冬衣的林编修,就象是一坨圆滚滚的球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旁的大石头上坐着。
然后拿出受伤的水囊,打开,一缕热气从壶口飘散,她不直接喝,而是小心翼翼的用嘴吹了吹,这才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
他对着自己身边的四弟说道:“哎,你这个哈哈珠子怎得这般娇气?”
胤禛:“。。。。。。。”
他一语不发,转而是接过了属下的囊,一口一口撕下,随后大口的喝了一口水。
“他毕竟是南边长大的。”
三阿哥也不在意自己弟弟的冷淡,这小四也不知是不是自幼没有母亲的关爱,小时候就像是个据嘴的葫芦,到如今更是越发的冷硬了。
他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等着几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这才继续走。
但京城离着山东实在是有些远,得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才能到呢,傍晚时分,一行人赶到了路过的一处小城,找了个最好的客栈就先住下了。
此行是祭祀,所以倒是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员。
林戴钰此刻双腿已然麻木,她也不好动,只等着所有人都下马之后,才做出一副准备下马的模样,如今的队伍里,除了编修便是侍卫,文武互不相干的,也没人特意等她。
只等着众人走光了,她才蹙着秀气的眉头,满心酸苦的动了动身子,抱着马头准备小心翼翼的下马。
哪里知道脚下一滑,身子
猛地不受控制往一边倒下去。
一双有力的打手一把将其保住,舒郎的嗓音带了几分笑意。
“本阿哥就看你迟迟不下马,定然是双腿软了。”
林戴钰一愣,略有些尴尬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开,讪讪的说了句:“谢主子。”
“哼,娇气的很。”
胤禛怀里空落落的,只留下鼻息间淡淡的幽香。
还有一丝血腥味???
他上下看了眼明显手软脚软有些不舒服的林戴钰,问道:“本阿哥昨日就闻到了,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林戴钰下腹疼的委实难受,偏偏又不能展示出来,只得咬牙尽量站直,说道:“前几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刮伤了背。”
“嗯,小心着些。”
胤禛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去。
只等着林戴钰跟上时,说道:“那你就不必来大厅用膳了,等会儿吩咐小厮给你送一份,先回去休息吧。”
林戴钰求之不得。
连忙说道:“谢主子。”
“娇气。”
话说完,胤禛高大的身影随后消失在门口,只留下林戴钰一人,扶着门,疼的满头是汗。
是夜,林戴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寂寥的坐了会儿,又走到门口给一个小厮一点儿碎银子,让他端一盆炭火来。
已是穿暖花开的时节,即便是有些倒春寒,但也用不着火盆?
那小厮下意识的看了眼眼前的官爷。
!
“可有难处?”林戴钰察觉了他看自己,于是低声问道。
“啊,没有没有,官爷稍等片
刻。”
话说完,那小厮不敢乱看半分,面红耳赤慌慌张张的跑了,刚走到楼梯上时,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
林戴钰:“。。。。。。。”
那小厮似乎也是尴尬的不行,慌忙起来,慌不择路地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