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什么?”顾海摸了摸南希,“他又碰不了你。跟着他,你只能守活寡,哪有跟着我舒服?”
南希低头看了一眼,“我去洗澡了。”
顾海知道南希在躲他,但他无所谓,他就喜欢像猫抓老鼠一样逗她。
一开始,仿佛没察觉到,让她放松警惕,就在她以为可以骗过他,逃开他的时候,他才出手。
没有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
逗弄的感觉,就是让对方抱有希望,再给她致命一击,从空中落下。
反复几次以后,猎物就会形成惯性思维,以为再也逃不开了。
顾海心情愉快地继续刷着手机,他安在法院里的人突然给他了一个信息。
他看过以后,脸色不对劲了。
童司韶这么有本事,竟然说服郑洁陈天,同意庭外和解。
陈天是他养的狗,是他的棋子,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向他请示。
顾海立刻拨打陈天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通,没有人接。
顾海点开陈天微信头像,“我知道你在,接电话。”
南希小心翼翼擦着身子,搁在架子上的手机里响起两声微信提示音。
她瞥了一眼,又低头擦起身子。
弗奇老师对她很好,但是他帮不了她。
如果她跟弗奇老师私奔去米国,顾海也不会放过她,上一回,有顾凤斓的保护,顾海才不敢继续纠缠。
现在顾凤斓死了,只有裴意然可以帮她。
南希抬头看向镜子,那张脸看起来脆弱又陌生,弗奇老师说,她不该这样浪费自己的才华。
她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
卧室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她拿过睡袍把自己裹起来。
顾海又在脾气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前衣冠楚楚,温文尔稚的人,私底里是怎么一副暴躁脾气。
顾海就是一个魔鬼。
南希坐在梳妆台前,她不打算出去,直到听到他怒气冲冲地问道,“洗好了,怎么不出来,我是洪水猛兽吗?”
南希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顾海正坐在床沿抽烟,当她在他身边坐下时,他冲着她脸吐着个烟圈。
南希忍不住咳了起来。
顾海盯着南希半晌,突然问,“你究竟比哪个女人差什么?让那个软蛋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就算失忆了,还老惦记着她?”
南希不敢吭声,这一点,她至今也没想明白。
在裴意然面前,她几乎原封不动模仿了童司韶,然而裴意然就算偶尔会被她迷惑,却又会很快清醒过来。
南希也想知道,童司韶究竟给裴意然下了什么咒。
“连陈天也反水了。”顾海又吸了一大口烟,再一口吐在南希的脸上,“一个个都与我作对。”
陈天竟然告诉他,庭外和解的事已成板上钉钉,这件事全权委托他师姐了,就不会收回。
这世上怎么那么多恋爱脑,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值得陈天喜欢的。
顾海不敢动郑洁,郑洁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顾老爷子很信任郑洁,家里的许多大事都要问询过郑洁才做决定,他现在还动不了郑洁。
顾海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到南希的手臂上,南希缩了缩手。
“你躲什么?”顾海喜怒无常,一瞬之后,竟开始兴奋起来,“只有亲自尝尝那个女人,才会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秘密。陈天怂了,曹哥怂了,我顾海可没怂。”
南希说道,“她现在被几方人马保护,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