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上伤不少,有几个时辰前,陆厌当着他的面用南阳玉簪捅的新伤,亦有旧伤。
一根,两根,三根……二十一根,二十二根。
二十二根?
人体的肋骨不应当是二十四根么?
他数了数自己的肋骨,确实是二十四根。
那么,陆厌是天生如此,抑或后天如此?
若是后者,是何人所为?师祖么?
上一世,他与陆厌欢好了足足一月,他竟压根没发现陆厌少了两根肋骨。
不行,不行,他绝不能因为陆厌兴许受过生拔肋骨之苦而心软。
他这般想着,双手却将陆厌抱得更紧了些。
片晌,他又慌忙松开,生怕再次弄断陆厌的肋骨。
“娘子。”他唤了一声,继而低下首去,一点一点地亲吻陆厌的肋骨。
好一会儿后,他直起身,端了水来,为陆厌擦身。
尚未擦拭罢,他突地想起陆厌原本在房门外设有结界,应是让他滚出去之时撤了。
“娘子,我该如何做才好?”
哪有受害者问加害者的道理?
他委实是胡涂了。
可是他亦好生折辱了陆厌一番,已不是单纯的受害者了。
纵使这一世的陆厌有意悔改,上一世的陆厌却无法悬崖勒马。
既是陆厌有错在先,他折辱陆厌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他满心矛盾,擦至陆厌泥泞不堪的下身,定了定神,细细地用手指将脏污勾出来。
“嗯……”
他猝然听得陆厌低吟一声,既觉这低吟销魂蚀骨,又觉自己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了。
“醒了么?”他故作镇定地问道。
陆厌并未回答他,他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陆厌吞下颇多,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干净。
他盯着肮脏的锦帕,脑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这陆厌若是女子,可能已怀上我的骨肉了罢?
陆厌会对怀上了我的骨肉一事作何感想?
大了肚子的陆厌还能终日面无表情么?
与大了肚子的陆厌交合是何等滋味?陆厌又会是甚么表情?
由陆厌诞下的孩子会更像陆厌,还是更像我?
……
啊,我莫不是被淫魔夺舍了罢?
不然何以满脑子俱是云雨之事?
打住,打住,第一,陆厌并非女子,怀不了身孕;第二,假设陆厌能怀上身孕,哪怕陆厌磕头求我,让我施舍给他一个孩子,我都不会同意。
他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才继续为陆厌擦身。
越不想去想,便越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