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选咯,要么拘留三天。”他看看沈砚,又看看黄皮三人,“你们多一点,要蹲个五天。”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给保护区做义工。外地后生仔做十五天,你们几个做一个月。”
沈砚果断选择后者。
黄皮梗着脖子还要坚持一起蹲看守所,被两个小弟扯了扯衣服,终于也低头了:“做义工就义工咯,只要你们不怕老子搞事!”
交罚款时,陶大师果然要连黄皮三人的份一起交。
一人八千元在本地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小弟当时就惊喜地捅了捅黄皮:“哥,他不是讲大话耶。”
黄皮一巴掌拍在桌上,恶声恶气道:“看不起谁哩?”
陶大师仿若未闻,只催着季微澜帮他手机转账。
黄皮脸色难看,沉默一会儿又说:“那就算我借的。留个银行账号,三年之内一定还清。”
陶大师依然没有反应。
旁边小弟又捅捅黄皮:“哥,老板刚才说过了啦,那是他同你讲最后一句话喔。”
黄皮楞了楞,咬着嘴里的烟头笑起来:“有人肯当冤大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也勉强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见正经事办得差不多了,季微澜附在陶大师耳旁,低声说了两句。老师肯后,她便把高磊拉到办公室门外。
“是不是破皮见血了?伤口深吗?”
高磊摇摇头,只说擦破点儿皮。
季微澜眉头拧起:“只是擦破点儿皮,你就把一瓶酒精都倒在了身上?”
“手滑没控制住呗。”高磊笑笑,见她神色认真,便改口道,“哎,就出了一点儿血,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处理过了。”
季微澜却坚持:“聆城县医院应该能打破伤风针。我陪你去,现在就去。”
高磊抬手欲挠后脑勺,却因肩后的伤口被牵扯,出一声轻嘶。
“这就没必要了,破伤风针我上周才打过,理论上而言疫苗的有效期还没过去……”
“上周?”季微澜的眉心已经拧出了“川”字,“上周你也受伤了?”
自知失言的高磊干笑一声。
季微澜盯着他不说话。
上周,正是陶大师和沈砚初来南极村,她作为民宿主人已经忙得够呛,同时还要面对沈砚的干扰。外婆撕掉妈妈的录取通知书那事,更是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承认自己忙中忽略了很多,包括没有对老师讲过保护区的事,才导致今天的麻烦。
同高磊的聊天也不如往日频繁。
可高磊受伤为什么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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