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和绿柳面面相觑。
只觉得瘆人。
青桃不想开口,但不解决问题夏欢言总阴晴不定,受罪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于是她硬着头皮试探着开口:“姑、姑娘,您、还好吧?”
“您……侯爷这番派人来守着您的举动确实是做得过了。不过姑娘也别太担心,侯爷夫人与几位公子都很喜欢您,他们心中又本就对您有亏欠,若您开口让侯爷将人收回去,侯爷未必不会应。”
绿柳接话:“或者姑娘您去求求夫人也行,夫人心疼您,侯爷又自来宠夫人。只要夫人开口,侯爷定会照做。”
“不急,先就这么着吧。既然这是夏芷歆希望看到的,我就先让她得意得意。”她阴沉一笑,“她现在得意,以后就该哭了。”
青桃和绿柳满心疑惑。
深觉夏欢言这颠样有点像疯子。
另一边,夏芷歆来到夏长风的院子。
昨天她没有就夏长风的身体状况追问到底,是突然想到今日就是宫中派御医来给夏长风诊脉的日子。与其听夏长风拿些不知真假的说辞来搪塞她,倒不如她亲自去看。
她带上如简。
记得御医每次大致的上门时间,她来得正好。
御医刚到。
“朝阳郡主。”
御医与她见礼,夏芷歆温婉回以一礼。
“李大人。”
太医院的官员分御医和太医。
御医是专为帝王及其宫廷亲属治病的宫廷医者;太医是专为帝王、宫廷亲属、朝中官员及官员亲属治病的医者。在本朝,两者并无太大差别,只是细究之下,御医要更偏向帝王的亲信一些。
今日来的太医院院使李赟是太医院职位最高的人,年已过六十,是崇德帝正儿八经的亲信。
是以外界更多是以御医称他。
自夏长风从战场上重伤回来,一直是李赟来给他诊治。
每个月例行的诊脉都是李赟亲自来,从无例外。
美其名曰是帝王对勇诚侯府的宠信,实则是提防。
“我只想着来看二哥,忘了今日是李大人来给二哥诊脉的日子,打扰到大人了。”
“不打扰不打扰,朝阳郡主言重。”
“本官这便要给二公子诊脉,朝阳郡主自便。”
夏芷歆作了个请的手势,退到一旁安静看着。
躺在床上的夏长风面上全无血色,一脸病容,见夏芷歆过来,他似是要撑起身与夏芷歆打招呼,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最后只虚弱地冲夏芷歆笑笑道了声:“歆歆来了啊。”
全然没有半点昨日的精神。
夏芷歆在一旁看着,不咸不淡回:“嗯。”
视线不期然与夏芷歆对上,夏长风略显心虚地避开。
等李赟诊完脉,夏芷歆拧眉担忧问:“李大人,我二哥身体如何,可有好转一些?”
“有些好转,许是天气变暖的缘故,比冬日里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本官照例给二公子开几副药,照着好好将养着。”
“有劳李大人。”
李赟去一旁写药方,等把药方写好将人送走,夏芷歆才站到夏长风床边,淡淡开口:“二哥今日看起来比昨日状态差很多。”
夏长风撑坐起来。
是真的撑了许久才坐起来。
动作很是艰难,不像装的。
夏芷歆紧蹙眉头。
“不用担心,二哥没事,只是为了应付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