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翘了一下唇,只不过眼睛没弯,神色似乎有些不屑。
“……你说为什么?”
柳寻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正跪在她身上,半压不压地,垂眸直直盯着越长歌。
她们的衣裳压在一起,扯出了许多褶皱,跪姿压伏的状态让越长歌身上的每一丝一缕都显得紧绷,似乎下一刻随时都要崩裂开来。
随着刷地一声响。
柳寻芹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根绿藤,由灵力化为坚刺。
她的手似乎也有些醉意,不过正在勉力控制着颤抖,翻腕一指,那根尖刺正好抵在越长歌心口上。
那根木刺紧紧抵着,划破了一线布料,本就紧绷的衣裳里暴露出玉白又丰盈的一线眼。
越长歌轻喘了一声,她感觉那里稍微被割破了一点,有些疼。
柳寻芹跪在她身上,下摆的衣裳开了许多。她拿木刺自心口往上挪,正好划到她岌岌可危的领口。
轻轻往下压。
“你给我灌了多少药。”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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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报复是吗。”
那根尖刺游走在胸襟前侧,最后顺着颈脖滑了上去。虽是与之相碰,但是却不曾划破她要紧的地方分毫。
下巴尖被她挑起,逼着越长歌与她直视。
“又觉得有趣了么。”
拥着她的女人稍稍动了一下,眼睫毛像是翕忽的蝶翅,颇有些无辜地眨了眨。
“才不是为了有趣才做这事的。本座只是想看看——”
她稍微支起来一些,两人的嘴唇几乎只隔一线,下一刻就要触碰在一起。
越长歌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描摹,似乎有点眷念。末了,她定格在柳寻芹的眼睛处,在心底默默补全了那句话:换作你,你会怎么对我呢?
她看着颈处的那根木刺,太过锋锐冷淡,就和她的主人一样。再稍微一动,自己怕是又要吃些苦头了。
柳寻芹的眼底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得无比冷静。她的锁骨一直到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红粉,像是白瓷上那层带点儿水一样的釉。
越长歌突然感觉自己腿上缓缓淌下一丝温热的感觉,随后很快变得冰凉。
她脑中空白了一瞬,在骤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再望着柳寻芹冷淡的脸时就有些不可置信。
医仙大人俨然没有给自己解毒。这个女人的意志和忍耐力似乎都远超常人——至少远超越长歌,在醉酒和烈性丹药的作用下,她硬生生地扛着,至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声,也没有试图缓解过。在此之前还让越长歌颇有些怀疑是不是喂她喂进了西北风里。
“不好意思,把你的腿弄脏了。”柳寻芹淡淡道:“不过也是拜你所赐。”
越长歌的脸颊咻地一下,由微红又烧上了一个档次。她没想到柳寻芹会直接提起这事儿,本以为她会不做声地让其过去。
怎么感觉和想象里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