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雾深,两人并肩而行。路上还遇到打柴回来的樵夫。
“那你是特意来跟我打个招呼?”
穿过沼泽地,渡过若水。
然后,他们顶着一身月光,看着繁星天际便出发了。
“嗯。”落阶坦然应是。
临渊:“我觉得撑伞也比蓑衣好那么一丁点儿。”
“拿了我的笋子还要乘间投隙,真讨厌。”
她摇摇头,眼角染着薄红,双眸像含着春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离之色让他着迷。红唇微张,她说了句什么他没有听清。
日升月落,巨大的圆月悬挂天边,散落溶溶月色。
樵夫一脸莫名其妙,“晒干了就可以了。”
“又是你啊落阶。”
落阶叹气,幻化出一个铁锅,安置在临渊搭的架子上,用法术生了火,炒了一锅笋子,吃完又继续北上。
临渊抑不住大笑,落阶不解地看着他,他捏着她的下巴,笑着道:“我很开心你会这般实诚的告诉我。”
冰凉的手捧着他的双颊,眸色含着万千星辰,红唇艳艳,她笑着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后悔呢?”
用折纸术变出了一条竹筏,两人便往海外驶去。
一朵霜令花悠悠飘零而下落在她的锁骨上,紫色与红痕相映,极艳,风情尽显。
听迢城的百姓说,城西有一间酒楼,能做出世间最好吃的珍馐。落阶想试试,但是身无分文。眼巴巴在街上看着珍馐楼的牌匾深深叹了口气。
“经常能看到啊,但是一个人看和与你一同看心境肯定不一样啊。”她提起身子去看他,眸光中仿若含着星光,比头顶上的银河更为夺目。
北海的风带着幽深寒意,她摇了摇头。
一吻毕,落阶躺回他身上,继续看天外繁星。
两人走走停停,看日升月落,上山顶坐看云起,在隐蔽的山涧里捡宝石。就这样,从北岳山走到北海竟用了四个月余。
他们两人在北岳山剥了三天紫竹笋,笋丢了一地,那只毫无杀伤力只会冲他们怒吼的纸皮兽再也没有出来过。
落阶好奇地问道:“木柴淋湿了还能烧吗?”
“所以,这番美景好看,是因为我与你一同看?”
指腹摩擦着娇嫩的背,指尖沿着背脊一路下滑,美人娇吟,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落阶了然。
笑靥如花。
他俯身,薄唇吻上她的唇,细细密密地吻沿着下巴一路落在锁骨上,轻咬一口。白皙娇嫩的肌肤瞬间染上红印。
落阶能杀穿六界,但对没有银子一事毫无办法。
临渊站在原地,生怕自己一动便梦碎,醒来后只是在丹穴山那张竹床上,这些年所得到的皆是虚妄。
“临渊,无论往后的路多难走,我都会站在你身旁。”
海上出现一漩涡,漩涡消失,禺疆出现在水面之上。
但是美人缓慢转身,浅笑着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落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