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二人的诊断结果分别出来。
“皮肤有点冻伤,轻微擦伤,其余就没什么问题了。”
何云露的情况相对较好一些,不用留在医务室打针,顾长歌将她送回了宿舍。
进了宿舍后,何云露喘了口气,没一会儿,顾长歌就端着杯子进来。
照例是他常常送给何云露的红糖炖鸡蛋,这一次还加了些驱寒的姜一起熬。
顾长歌将杯子细心的递到了何云露手里。
“先喝了暖暖身子,我去给你端洗脚水。”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升温,谁都心照不宣。
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被端了进来,这一路上还有零零星星几位上夜班的同事调侃着顾长歌。
顾长歌都笑着一一回应了,表情轻松自在。
何云露靠在床边洗着脚,安静的观察着顾长歌微垂的眼眸和长长的睫毛。
他总是这样细心且温暖,而且是只对何云露一人,独一份,明目张胆的偏爱。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沦陷的,她也说不清楚。
明明何云露前脚才刚从爱情的漩涡里脱身,刚刚才见识过一个少年时爱他爱到撕心裂肺的人历经蜕变后变成了恶魔。
何云露看着顾长歌说道:
“你知道的,我离过婚。”
“我跟江叶伟并不是包办,而是自由恋爱。”
“我陪他走过了接近10年的光阴,年少时的他很爱我,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顾长歌动作轻柔地为她洗着脚:
“云露,每个人都会有过去,我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也没有接触过物理和数学。”
说罢,顾长歌缓缓抬头,眼神坚定地看向何云露:
“小时候上学是在私塾,我父母是封建的人,可当我第一次接触数学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值得我一生为它奉献的信仰,所以学着学着,就学到了这里来。”
“云露,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便只想对你好,你值得我用尽全力去珍惜,对我来说,你只管做自己就好,无论将来怎么改变,你都是你。”
何云露从未想过和爱的人深夜畅聊可以这样快乐。
顾长歌就像她灵魂里的另一块拼图,两人能默契到甚至知道对方心里想些什么。
坦白来说,是顾长歌让她见识到了生命中的另一种可能性。
一种脱离了为爱所感动的,脱离了贤妻良母责任感的可能性。
沙漠上的条件虽然贫苦,可是这个地方却有真正的自由。
在这里,何云露仅仅只是专家何云露,而不是丈夫的好妻子,公婆的好儿媳。
洗完脚后,何云露沉沉睡下,而顾长歌在离开时贴心地为她带上了房门。
他还要去看看另一个人,那个在睡梦中就不停呼喊着何云露名字的男人。
病房内,江叶伟已经悠悠转醒。
进来看他的那个人并不是他想要的,瞬间破坏了江叶伟的心情。
“你过来做什么?我记得你对何云露并没有代表权吧。”
顾长歌气定神闲,坐在他床边倒了杯热水,自己喝了起来。
“现在有了,我们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江叶伟气的几乎就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又扯到了伤口,呲牙咧嘴。
“你!你趁人之危!”
顾长歌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心意到了自然而然的事情罢了,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
小说《破镜岂能再重圆小说》第二十一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