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松和郑律成听到传来《延安颂》的歌声,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着对方。
此时,丁雪松头上插着花,郑律成手捧一大把鲜花,二人再次相向而行……当二人再次走到一起时,丁雪松深情地望着郑律成:“相信我,我会等着你的。”
郑律成一怔,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又试探着问:“如果还有别人再追求你呢?”丁雪松说:“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就像秦珏追求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婉言回绝了吗?”
郑律成:“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雪松:“公木老师都告诉我了。”
郑律成:“……你戴上花真好看。”
丁雪松:“是吗?”
蹲在山坡下的公木觉得谈得差不多了,对古老师说:“我先上去看看啊。”公木往山坡上爬去……
古老师对身边的一名班长说:“我先上去看看啊。”古老师跟在公木后面往上爬……班长对身边的一名女同学说:“我先上去看看啊。”
郑律成:“我跟公木已经给学院打申请了,我们下部队去。”
丁雪松:“去哪个部队?”
郑律成:“到时候由八路军总部安排。我们还要创作新的作品,我们不能长时间脱离部队,到前线部队去,去感受全新的战斗生活。”
山坡边上,公木露出头来,跟着的古老师在他身后也露出头来,紧接着,学员们一个个都露出头来……
丁雪松:“我相信你们这次下部队回来,一定能再创作出更好的作品……哎,你采这么多花干嘛?”
郑律成:“送给我的小鬼女军官呀。”
郑律成把手里的一捧鲜花递给丁雪松,丁雪松抱在胸前……躲在花海后面的古老师说:“太有意境了!同学们,光是这一片花,那只是一片色彩,如果画面中多了一对情侣,你们就可以去大胆地想象,这片花海多富有情感啊,多浪漫啊,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了吧?这种色系就叫暖色系,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瞬间,这种色彩是温暖的,是富有情调的……”
公木一回头:“哎呀,你们怎么都上来啦?”
公木吹起口哨——郑律成和丁雪松一惊,回过头来,惊讶地望着花海边上站着的一群人……公木实在躲不开了,索性带头唱起来:“……啊延安——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到处传遍了抗战的歌声!”
古老师和同学们也跟着唱起来……丁雪松挥舞着手里的鲜花,与郑律成一起唱着:“啊延安——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热血在你胸中奔腾,千万颗青年的心,埋藏着对敌人的仇恨,在山野田间,长长的行列结成了坚固的阵线,看群众已抬起了头,看群众已扬起了,无数的人和无数的心,出了对敌人的怒吼!”
公木激动地打起拍子来……歌声在花海上飘过……在山梁上回响……
山西山地战场,大功团指挥所,郑律成和公木在一名通信员的带领下从战壕里走来……这里已经充满了战斗气氛,战士们在做出击前的准备……
公木对郑律成说:“律成,咱俩口径要一致啊,一定要上前沿阵地,不能蹲在指挥所里。”
郑律成:“没问题,要是团领导不同意,你给他们上课。”
公木:“这是我的长项,师长旅长的都听过我讲课。”
他们来到团指挥所外……通信员:“二位老师请在外面等等,我跟团长报告一声。”
公木笑笑:“还挺正规的嘛。”
通信员很快就走出来:“团长请你们进去呢。”
郑律成和公木走进团指挥所……
团长和几名参谋,干部正在看地图研究工作,并没有起身招呼他们……通信员给郑律成和公木拉了把凳子请他们坐下。
公木问:“团长呢。”
通信员小声地说道:“团长正在工作,不宜打扰,你们先等等。”
公木:“哎,我不打扰,你指指哪个是团长就行。”通信员:“这样不好吧。”
公木有些不满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早晚要见面的,我们到大功团来采风不见团长怎么行呢。”
郑律成拉了一下公木:“我们先等等。”
公木:“有啥好等的,我们跟团长打个招呼,就上前沿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