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柯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向后一仰,说:
“我还没得到任何关于我的信息呢。对自己的经历有所隐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很多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付兰的目光落在萧柯窦椅子的椅背上,“萧先生这副一直很有底气的样子,是因为什么呢。”
她变色龙般切换到温和且有礼的语气。
却让萧柯窦默默收敛了自己嚣张的坐姿。
为了避免再被掼到地上,他开口道: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有关我日常生活的一切,我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接下去付兰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得出的结论吗?”
付兰在观察记录里抽出一张,那是自己在第一次把萧柯窦带到小公寓那天记下的。
她顺口说道:“我没有结论,这些都不过是我根据观察结果做出的推测。”
这张记录里开头就是一句话:
“机器做的饭没有灵魂”。
萧柯窦不解的看向付兰。
“这是你说的话。”付兰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不记得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但关于那个时代细枝末节的一句话你都能记得很清楚。”
“比如刚才,我只知道因为地震,古地球时期有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的说法,你却能将这句话背后的细节阐述清楚。”
“但你的记忆对自己的存在一片空白。”
萧柯窦思考片刻,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是单纯的失忆呢?大部分失忆的人并不会忘记常识性的东西。”
“有道理。”付兰打了个响指,自顾自地说:
“我对失忆这个常见于故事桥段里的内容不怎么了解,这是一个好方向,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疾病了,所以我没想到,等我去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说得通。”
付兰确实是将这次的对话当作沟通交流,并在最新的记录表里写下这些内容。
看着她的动作,萧柯窦逐渐正色起来,他心虚的挠了挠鼻尖,说:
“这件事情与失忆无关。我不可能是失忆。”
付兰“啧”了一声,抬头看向萧柯窦。
萧柯窦露出尴尬微笑,继续说:
“如果失去一小段记忆,可能对失忆者本身没太大影响,但是像我这种从始至终的相关记忆全都没有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失忆。”
“毕竟一个人的性格、阅历,很大一定程度上是记忆构成的,没道理我记得自己的名字、工作,记得你的父母,却没有任何相关的回忆。”
付兰小姐大发慈悲放过他一马,跳过一些质问环节带来的不必要消耗。
她问:“那么你对这种情况有什么看法吗?”
萧柯窦沉吟片刻,说:“事实上,我必须得承认,我一直在回避相关的事情。”
“看出来了。”付兰毫不留情的说,“嘴上说不在乎,其实是想不通不敢想。”
萧柯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