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有一股混杂着土腥味的奇怪味道。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走过。
——因为职业问题,这里大部分年轻人都不想跟警务署的人有接触。
安寻抬头,因为这堵围墙矗立多年,上边印满了各色广告与无聊人士的随手涂鸦。
至于它的顶上,完全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付兰远远的看见安寻,走了过来。
她今天上午来的时候就到高墙顶上去过,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围墙上边还插着不少金属碎片,付兰仔细辨认过,上边并没有残留的新鲜血液。
也就是说,那个背着被子徒手翻墙的贼,甚至没有因为这些密密麻麻的金属碎片受伤。
安寻在周围转了一圈,又看向付兰,问:“你觉得这些破烂被子有什么用呢?”
被子?付兰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储存空气,减少空气的热传递,保温?”
安寻的表情一瞬间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她很快就收拾好情绪。
“谁知道呢。”安寻说,“七号城奇怪的人太多了,也许有个穷鬼在悄悄搞什么生化实验也不一定。”
付兰:“说得这么随性,您身为警务署在职员工,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工作目标当回事了。”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嘛。”安寻笑道,“再说我要是不想管这些,来这里干嘛?”
付兰觉得自己跟安寻掰扯这个问题,对找出七号城可能潜在的危险没什么帮助,转身打算去附近偏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
“欸,等等。”安寻叫住了付兰,“我把你哥带来了,他说自己在警务署待着没事干,想来见见世面。”
“我哥?”付兰回头,看向了安寻的车。
付兰看着坐在车上优雅的喝着功能性饮料的萧柯窦。
“你来干什么?”她皱眉。
宛如每一个故事里嫌弃自家穷亲戚的恶毒人物。
“来看看七号城的风土人情。”萧柯窦说,他看起来非常老实。
付兰转头又看了眼四处闲逛的安寻,对萧柯窦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在外边传什么风言风语呢?”
萧柯窦无辜的说:“总有人要问我们是什么关系的,你要是不乐意,我也可以委屈一下自称是你的未婚夫。”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要赖上萧呈宁和付质二人。
付兰觉得萧柯窦进化了,知道怎么恶心自己了。
“我真该在给你做改造手术的时候,顺便把你的发声器官切了的。”付兰用威胁的语气说。
“法律规定星际公民具有生命健康权。”萧柯窦说。
“你做改造手术的时候还不是公民。”
“我现在是了,付小姐,你错失良机了。”萧柯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