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走上前,重新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冰冷扫过她的下唇。
那里已经肿了,他咬的。
李潇的眼神暗了,他垂眸,声音喑哑:“你跟过我的,严时华有什么,你也看得上他。”
“和你有关吗?”
“无关。”他冷笑,“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陈小姐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李潇身体愈靠愈近。他抵着她,陈蝉衣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撞上冰凉的台面,他还是不肯停。
陈蝉衣碰到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他身子一低,她坐到台面上,腿分开,硬生生被他挤了进去。
陈蝉衣喘了口气,头发凌乱散落,她笑:“李先生,我觉得一个昔日的情人,还是最好不要评价彼此的品味。”
李潇脸色阴沉得能滴水:“是吗。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他顿了顿:“就像当初爬我的床一样。”
陈蝉衣心底狠狠一痛。
他的眼神冰冷又透着莫名快意,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其实确实如此,当初做床伴时他们就恨不得掐死对方。陈蝉衣想起那些时候,身体忍不住一颤。
她始终觉得,李潇当时没下死手,除了嫌处理尸体麻烦,另一个原因,或陈是他们身体契合度太高。
他情欲所迫,不得不被迫忍耐她。
陈蝉衣推开了他。
她拍拍他清冷依旧,此时却因为情动而隐隐绷紧的脸,说:“李先生,做这事不光彩,你已经订婚了,忘记了?”
李潇沉默不言,那双眸子孤狼般盯着她。
陈蝉衣继续说:“你有了未婚妻,不准我回国,现在重逢,我们就当没看见彼此不是挺好?何必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眼前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片刻,他冷笑:“是,挺好。”
李潇退开一步,垂眼。
“那你滚吧。”
外头的月色斜斜洒进来。
从陈蝉衣的视角望去,只能看到他半张脸浮现,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
“行。”
陈蝉衣点头。整理好裙摆,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回头,像没有半点留恋。
走到门口,看见有个靠在车边的身影。
男人高大在抽烟,脸庞温柔俊朗,看到她来,他把烟灭了。
小万关好副驾车窗,往后望了一眼,后排男人坐在窗边,垂睫编着手里的东西,自始至终未开口。
小万挺好奇:“李先生,您这是在编什么呐?”
看着像是草编的蜻蜓,还是蚱蜢?反正他也不认得,不确定。
李潇轻声一笑,唇角弧度微弯:“我夫人让我编的。”
“哦哦,嫂夫人啊。”小万想起年夜,看见的漂亮女生,“嫂夫人可真有趣,她在家呢吧?”
男人摇摇头:“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