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蝉衣觉得自己可能在某种方面很崇拜李潇。
学校崇拜他的人多了去了。
走进家门的时候,柳语正敷着面膜从屋里出来,她面容担忧,眉头皱在一起,导致面膜也皱在一起。
陈蝉衣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又可爱又可笑。
“怎么样,和何喻州好好说了吗?”柳语关心地问道。
陈蝉衣心虚低下头坐在书桌旁,随手拿了个练习册无心翻着,“嗯。”
“唉,不知道他这一走得多久呢,还想你俩以后有个照应,现在好了,跟不上人家了吧。”柳语又像是对陈蝉衣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陈蝉衣什么都没听进去,她盯着自己的床看了很久,突然问了句:“妈,我枕头旁边那个小熊呢?”
“哦,都放好久,太旧,我给扔了。”柳语笑笑,“回头给你买新的,你以后也少咬这些,有细菌的”她继续念叨什么,陈蝉衣没有听进去。
“那个小盒子呢?”陈蝉衣比划了下。
“很重要吗?在何家房子里,我没有带来。”柳语女士不解大蝉上陈蝉衣这么紧张兮兮的。“小男朋友送的?”她试探问了下。
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有些心思很正常。
陈蝉衣没理她,像是失了神坐在椅子上发呆。
“过几天还回何家那个老房子,到时候去拿就好了。”柳语揉了揉陈蝉衣的脑袋,顺嘴嘱咐道:“先分手,高考后再找新的。”
她语气淡淡,默认陈蝉衣谈了。
陈蝉衣不用想都是何喻州天天在她们这些大人面前告她小状。
今儿学习怎么样,明儿和谁走得近了。
“就谈!”陈蝉衣冷哼着放出狠话,“我要睡觉了,明早得上课。”
“你这小孩?”柳语想教训她,但是看见时间后摇摇头,再蝉睡她面膜就白敷了,“以后再收拾你!”她故作生气。
陈蝉衣知道她不会信的,因为自己不早恋,这是规矩,是她底线,是她青春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从初中开始的三好学生获奖发言开始,她的感言里总有那么一句“发誓不早恋,不违规,不斗殴,不抽烟喝酒,争做积极向上好学生”。
她都这么保持十几年了。
没有那只布偶熊,也没有了李潇送的香水陪伴。
陈蝉衣难得的在自己家里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只有一件事。
就是她后悔今蝉没咬李潇。
第二天,陈蝉衣顶着黑眼圈进了班级。
看见李潇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与寻常不同,他今天脸上挂彩了。
嘴角肿起的血痂在那张清冷的脸上,格外刺眼。
假期永远是弯道超车最好的机会,陈蝉衣不相信其他人就不卷。
她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怎么出去。
“怪不得读高三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我们蝉蝉真的太辛苦了。”何喻州的妈妈赵韵时常会做好吃的菜给隔壁房子里的陈蝉衣送过去。
陈蝉衣从小就比何喻州乖很多,赵韵很疼爱她。
“对啊,高考实在太辛苦了。”早已被保送的何喻州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