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屹承微笑着点了点头,“白小姐客气了,节日快乐。”
白席玉双手捧起夏枕云递来的礼盒,这会儿她忽然猜到夏枕云是谁了,能和宋屹承这么亲密地走在一起,那一定是宋屹承的新婚对象,夏家的公子。
白席玉没看见礼盒上有什么logo,也没见过这样的包装,便道:“您两位送的礼好新奇呀,一会儿我就给爷爷送去。”
宋屹承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我和阿云自已做的月饼。”
白席玉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收到别人亲手做的食物。
“今天中秋,正好应景。”白席玉道,“我爷爷一定喜欢,我得趁新鲜早点给他拿过去。”
宋屹承朝夏枕云看来,胳膊稍微抬了抬,示意夏枕云挽上,“我们先去会场。”
白席玉笑笑,“好,等会儿我来陪你,今年酒窖里存了一款好东西,稍后给你带回去尝尝。”
夏枕云有些不太自然地挽上宋屹承的胳膊,跟着他去了人多的地方。
宋屹承刚才叫的那句阿云实在是过于亲切了,夏枕云很不习惯,他和宋屹承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宋屹承的电话响起,是宋家阳打来的。
接电话听了几句后,宋屹承道:“我去接家阳。”
夏枕云点点头,便自已在这里闲逛。
大门入口处,宋家阳因为没有邀请函而被拦在门外,白家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在邀请宾客一事上还是很严格的,不会随便放人进来。
一看见宋屹承从里面出来,宋家阳就蹦起来招手,“哥,这里,快领我进去!”
工作人员对宋家阳放行了。
“你跑来做什么?”宋屹承问。
宋家阳没好气道:“今天过节,我回家找不到你,打电话问了江助理才确认你在这儿,这不就找过来了,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
宋家阳东看西看,“今天是白老爷子请客啊,是有什么好酒拿出来招待,一会儿我也要尝尝,我还记得去年喝的他家的那瓶黑比诺,高级。”
“夏枕云呢?”宋家阳还没看见夏枕云的影子。
夏枕云被一面酒墙吸引了过去,这一整面墙上摆的都是酒,每瓶酒下面用小标签贴着名字和介绍。
摆得太高的酒看不清,但下方有一个可以手动调节的镜头,想看哪瓶酒可以将镜头移至哪瓶酒前,关于它的介绍能在显示屏上看得清清楚楚。
夏枕云不喝酒,但并不意味着酒不是一个好东西,历朝历代,只要是享誉天下的好酒,都能让人垂涎三尺。
比起喝,这些名流富绅更爱收藏酒。
夏枕云盯着那面墙看了一会儿,由于待在这里没什么事可做,他便去调了摄像头,仔细看最上面那排酒的介绍。
不远处,有几道目光一起盯着夏枕云。
站在中间位置的男人已经看了夏枕云许久了,夏枕云观察了多久的酒,他就观察了多久夏枕云。
“俭州,就是他跟宋屹承结的婚,听说不是夏杰夫妻亲生的。”一个戴着单只十字架耳环的男人对杜俭州道。
另一个剃着寸头,有点微胖的年轻男人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过去打个招呼。”
以茶代酒
夏枕云正看着一瓶酒的介绍,制作这款酒的葡萄有三个种类,分别是赤霞珠、品丽珠、梅洛。
介绍上说它有雪松、香草和烟草味,有品尝过的宾客说它还有石头和蘑菇的味道,更有人描述它有烤杏仁、核桃、奶油面包的味道。
夏枕云越看越觉得新奇,那这款酒到底是什么味道,或许每一瓶都不一样,虽然生产它们的是同一个酒庄,但一定有细微的差别。
“白家酒窖里的酒你最喜欢哪一款?”寸头男在旁边问道,他微胖的脸一点也不显得憨厚,那双好看的眼睛反倒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
夏枕云转头看来,“我没喝过他们家的酒,我平时不喝酒。”
寸头男盯着夏枕云,他比夏枕云壮,也比夏枕云高,多看几眼都觉得能一手把眼前这个男人掐死。
“不喝酒怎么还来酒窖闲逛?”寸头男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夏枕云近了些,看气势有些咄咄逼人。
夏枕云察觉到对方的不善,收起了那分和陌生人闲聊的态度,语气彰显出距离感,“我是和我先生一起来的。”
“哦,你先生。”寸头男笑了一下,“哪位是你先生?”
夏枕云:“宋先生,宋屹承。”
寸头男伸手指了个地方,笑道:“看见那位了吗,他才配得上宋家,你算个什么人物?”
夏枕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儿有个穿黑色礼服的男人正在和旁人聊天。
夏枕云能看见他大半个侧面,夏枕云视力好,即使隔得远,也将男人的面容看清了大半。
那像是杜俭州,和照片上有些区别,但夏枕云擅长辨认人脸,这是他的特长。
明知对方是来找茬的,夏枕云就没必要再和他多说,看了一眼杜俭州后,夏枕云转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等等。”
寸头男叫住夏枕云,几个跨步过来站在了夏枕云面前,“宋家和你们夏家联姻是认真的吗,没有感情,宋屹承肯要你?”
夏枕云盯着寸头男,这寸头男分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故意上来问这一通,心思坏得很。
夏枕云道:“婚都结了,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宋先生,请让一让,别挡在我前面。”
寸头男伸手拦住夏枕云,“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注定走不到头的,你考虑和宋屹承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