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难得女儿有孝心,赛坎心头很暖,拍着她的手背说:“只不过我?让你麻拆叔去办件事了,你想做就去做吧。”
闻言,赛卡眸光微动,“爸,您让麻拆叔干嘛去了?”
大约一两个月以前,麻拆秘密去了东珠,听说是去找人。这事被?他不小心知道了。
赛莉敏锐地察觉到赛卡有问?题,他似乎知道什么,也表现出?关?心:“是呀,爸爸,麻拆叔叔去干嘛啦?”
赛坎看着一儿一女,心下思量该不该透露,良久,他沉吟道:“当年,我?惹你们妈妈生气,那时我?不知道她有身孕,一走了之后,她独自生了一个女孩,今年该有十八岁了。这件事我?也是在前段时间才知道,当时我?让麻拆去东珠找你们的妹妹,但无功而返,这次,听说东珠那边有她的具体?下落,我?就让麻拆过去了,希望能赶在生日宴之前把人接回来。”
血脉至亲,手足兄妹。
他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必须要找回来认祖归宗。
赛莉如遭雷劈,眼里闪过嫉恨,她居然?还有一个妹妹。
赛卡抿唇,吊儿郎当的神色变得面无表情,还有什么多?余的妹妹,呵。
他看向满脸嫉恨的赛莉。
易允打?算一早去满星叠,从书房出?来,听说蓝家人闹着要见他的妻子,男人冷哼,不做搭理?。
那是他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要是蓝嘉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亲人就好了,这样她就只有他。他们可以相依为命,不分彼此。
易允这个病态的想法持续到回了卧室,把蓝嘉抱进怀里得以终止。
原本他还担心蓝嘉身体?不好,控制力道的折腾也足以让她出?现不良反应,结果?是他多?虑了,人还好好睡在他怀里,没有发热、没有梦魇。
他拂开女孩黏在脸上的发丝,指腹摩挲,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还挺厉害。”
可不厉害了?
做的时候,一边哭,小嘴一边叭叭骂,跟机关?枪一样,要不是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恐怕都得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但凡换个人,这会已经见阎王了。
蓝嘉不一样,她越骂,他越来劲,是要征服她,还是要她顺从,或者只是他心底的不甘心。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反正大开大合。
不过,他算是相信蓝嘉会跳舞了。
当初在蓝家,她的卧室里,墙壁上有很多?装裱的照片,里面就有一张以前跳舞的,他当时不怎么信,现在信了,柔韧度极好,看得出?来有点功底。
她不听,执拗,犟,反抗,他偏要勉强,就那张沙发上,硬是强迫,让她换了好几种。
不过蓝嘉的体?能确实?差劲,要不是他捞着她,不知道要摔多?少次,但这些都是小事。
最?让易允不可思议的是她过于敏感。
他失笑,揉了揉女孩的雪腮,“四次,弄得我?身上到处都是。”
易允抱紧蓝嘉,下巴搁在她的发顶,闭着眼,整颗心落在实?处。
蓝嘉是活生生晕过去的,她的哭泣求饶和骂喊,没有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成了烧红的木昆深深地伤害她。
她痛苦于和不爱的人发生关?系,更痛苦于短暂疼痛后涌上心头的陌生感觉,像细小的电流蹿遍全身,令她四肢发麻,指尖蜷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是一个可耻的口是心非的女人,尤其是易允将她翻过来,逼她不得不看着他的时候。
他疯狂强悍,薄汗落在她身上,蓝嘉挣脱不了,反倒在他推高时直接——
一切都不受控,来得猝不及防。
当她看见那股清渍时,整个人崩溃了,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耻辱和自我?唾弃。
蓝嘉做了噩梦,梦里还是她和易允,他比现实?里还要恶劣,对?她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半死不活,在看到她不由自主的反应后,是浓浓的嘲讽,他说话也很难听,“嘴上说着不愿意?,不还是上赶着!”
39满星叠这世上所有痛苦的来源,在……
翌日清晨,一架直升机飞入泰国境内,最后降临满星叠。
麦开区,万欣德村,又名满星叠,张祈夫的根据地和大本营,这里随处可见苍翠耸立的大山,俯瞰时漫山遍野都是妖冶诡异的花,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瞭望塔随处可见,到处都设有埋伏。
螺旋桨未停,易允嘴里叼着烟从机舱下来,张祈夫派来接他上山的人?全副武装,端着枪指着他,“例行检查!”
男人?轻笑,张开手臂。
那些人?对?视一眼,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把长枪往后一甩,上前,开始搜身。
没有携带任何枪支弹药。
少年回头,冲同伴颔首,其余人?这才收起枪,拉开车门?,“易先生,请。”
易允坐上专门?登山的改装越野,灰绿色,轮胎上全是泥点子。
从第一道关卡开始,里面山路十八弯,世代居住于此的烟农大多身有残疾,腿脚不?便,一来逃不?出这里,二来进行圈养让他们无?法接触外面的世界,时间一久,他们活得?行尸走肉,一心种植采摘‘白面’。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底部悬空、用木头做基石的竹房子前。
易允下车,瞥了眼石阶旁在玩抓石子、衣着简陋的小孩,最大的不?到八岁,他们无?不?例外,脸上、手臂、双腿全是烂掉的洞。
一群小毒虫而已。
易允弹了弹烟,往里走,竹屋的背面是一片深绿的小湖,湖里偶尔若隐若现?一点坚硬的壳,岸边栽种着茂密的芭蕉,绿叶交映间是紫色的花苞,湖中心有一座平窄的长桥,桥的对?面是一间佛堂,一个穿着深灰色老式军衣的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