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小劲儿,别说是将冬潋紧紧栓入怀中了,挠痒都有些不太够。
“余以航,我不同意你的告白”
冬潋的腰软软的,游芷曳有点难为情,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滑。
滑上又滑下。好似沾了水的鱼尾柔柔地来回晃动,颤起绵绵的水纹。
眼睫向上,冬潋的腰几不可见地缩了一下,她合了合眼,捏住游芷曳的手,往下压了压。
“小游总。”
“手给我放稳了。”
御姐音有点哑。
冬潋的手覆在了游芷曳揽她腰的手上。
因为游芷曳揽冬潋腰的缘故,两人靠得很近,橘黄色的灯光斜斜地将她们包裹,像揉进了蜜糖里。
于是,仍单膝跪在地上却被狠狠无视的余以航满脸问号,终于觉察出这气氛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啊,好焦灼啊,他怎么像个“橘外人”啊。
余以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屏住呼吸,优雅地从捧花中拿出最靓的一束,正想先送给冬潋,找回点场子。
却又看见游芷曳跟个乖小宝似的对着冬潋点了点头:“嗯放稳了。”
紧接着,游芷曳转了转头,看向余以航。她本想挺直腰,这样会显得霸道一点,但手还被冬潋压住被迫覆在冬潋的腰上,游芷曳只好顺势在冬潋旁边乖乖挪了挪,站立弯腰的姿势也改为乖巧的端坐:“冬潋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把她抢走。”
“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由于系统的要求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游芷曳只能拘谨地并着脚尖,被迫放大了音量。咬字倒是没那么模糊,声音却像被切成小块的豆腐,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抒情的纯音乐毫无察觉地荡起。
现场依稀可以听见吃瓜群众的餐具分外惊悚地落在桌上的声音。
这不是恐怖片,却胜似恐怖片。
演奏的服务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以为这是余以航尴尬表白节目效果中破碎的一环。
大家都瞪圆了眼、跌着下巴看向游芷曳。
非常凝滞的场景。
游芷曳脚尖动了动,庆幸今天穿的是厚底的小皮鞋。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有人极其震撼地说了句:
“这是”
“演的吧?!”
本以为无人接茬。
突然,又有一道大喇叭号子似的嘹亮的声音喊道:“演的怎么了?人生如戏,不能演吗?!”
“而且曳姐怎么可能专门演给你们看啊?她这明明是在霸气地宣示主权嘛!我觉得这话,是人都听得出来,我们曳姐简直爱惨了冬潋!”熟悉的短发姐付渺从那边站了起来,气势十足地开口,说完,又讨好地对着游芷曳笑了笑,“对吧曳姐?”
喊麦的短发姐像一把火,顿时将现场的气氛烧得更旺了。
“?!”事情全然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游芷曳蓦地抬起头,想瞪付渺两眼,但冬潋的手仍覆在游芷曳的手上,所以,有点怂的游芷曳都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只好顺着付渺的话说,“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