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上其实有一道不显眼的破损,是她小时候调皮不小心磕坏的,刚才她摸到了。
“不,那只的纹路和我的不一样。”
万羡鱼嘴张得能生吞鸡蛋:“啊?”
孟鹤眠多少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回去了。”
“不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人蒙在鼓里。
然而前面的人自顾自地走,丝毫不管万羡鱼的死活。
万羡鱼狠狠咬牙,什么谜语人!这种朋友哪还能要!
孟鹤眠“委婉”地拒绝了万羡鱼蹭饭的请求。
她想回去好好和温舒窈谈一谈。
直到拿到镯子,她才明白为什么温舒窈要冒着生命危险跑出去。
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小兔妖。
差点丢了命,只是因为偶然听到了自己与万羡鱼的对话,想送自己一个生日礼物。
要说她半点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
站在自己家门前,孟鹤眠心跳忽地有些过快。
她尽可能平静地开门进屋,阳光穿过落地窗,大片大片地洒在地板上。
也洒在温舒窈淡褐色的头发上。
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间,温舒窈眼眶红了。
孟鹤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小兔一声呜咽,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
她伸手想去抹泪,却越抹越多:“孟鹤眠,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手指滑落,沾湿她的脸和衣服。
孟鹤眠从来没见过人能哭成这样,好像要把心都哭出来给她看。
温舒窈还在抽抽嗒嗒地哭:“我骗了你。”
情绪发酵了一上午,生怕自己会被孟鹤眠丢掉。
她现在完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什么话都在往外蹦,只想向孟鹤眠解释清楚。
“我其实是、是一只兔子。”
温舒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成一片,心也揪成一团。
她想去拉孟鹤眠的衣角,又害怕地缩回手,转而去攥自己的。
委委屈屈地询问:“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孟鹤眠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过载。
她抽了张纸巾,手足无措地去擦温舒窈的眼泪,嘴里温声细语的哄。
“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温舒窈听不进去:“可我是一只兔妖,我只会做饭和家务。”
孟鹤眠:“我知道。”
一张纸都湿透了,面前人还没哭完。
“我吃得特别多,每顿要吃三碗饭。”说完,甚至哭得更凶了。
孟鹤眠哭笑不得:“没关系,我养得起。”
温舒窈忍不住扑进她怀里,把眼泪全抹孟鹤眠衣服上。
“我、我还变成兔子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