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弄丢了,我特来归还。”
“这也能丢?”方晓夏显然不信,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直盯着花竹瞧。
花竹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思忖着要不要告辞离开。
但人已经进了门,不如索性用卷宗拖住方池,自己趁机去罗村,免得再次“偶遇”。
花竹正不知要怎么解释,就见正主出现。方池步伐轻盈,朝花竹挥了挥手,眼睛十分明亮。
花竹如释重负地指了指方池,对方晓夏说道:“你问他吧。”
方晓夏瞧见方池来了,眼角弯了一抹坏笑,催促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不然你这聘金,阿姐我可是要拿去添妆了。”
方池不理她,任由方晓夏从里面拿出一枚发钗作威胁,跃跃欲试地往头上戴。
他伸手摘下花竹背上的竹篓,见里面都是卷宗,单手拎了,对花竹笑道:“稀客。”
“额……田妈妈……嗯……”花竹见方晓夏虎视眈眈地在侧盯着方池,一下子不知要怎么说。
“进屋说。”方池揽了花竹肩膀,就往里院带。
“喂!”被无视的方晓夏气呼呼地在后面喊,“你这样冷淡,是娶不到人的!”
方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臂仍旧揽着花竹。
花竹面上一红,装作看水廊下的游鱼,不着痕迹地挣开。
“怎么了?”
“没怎么,你那些东西,不用拿回来吗?”
“让她玩,不碍事。”
等两人进了内院的门,方池才问道:“找我什么事?”
“有些案卷给你看看。”
“什么案卷,”方池掂了掂手上的竹篓,“这么多。”
花竹喉咙紧了紧,“儿童失踪案。”
夏季的雨水说来就来,几滴雨水落下,随后雨势变得很急。
“先进屋再说。”方池拿卷宗挡在花竹头顶,花竹夺过来护进怀里。方池无奈,脱了外袍给两人挡雨。
等到进了屋,花竹马上被里面的摆设吸引了注意力——这个房间,和自己小时候住的那间房,几乎一模一样。
但一般房内,统共也就柜子小几床塌桌椅这么几件摆设,偶有陈设相似,也并不少见。
花竹未往心里去,只是微微侧了下头,不愿再细看房中的陈列。他伸手将怀里的东西放在案几上,又指了指那背篓。
“这是兆丰十九年的儿童失踪案。”
方池扬了扬眉毛,“这么多?”随即拿出一本卷宗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