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去京城的那两个也是本世子故意放走的,他二人应该已在大理寺中招认是你故意烧了粮草,陷害本世子的,意外吗?”
张珂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纹丝不动,只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们已经被策反了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何还故意放了他们去京城报信?”
萧晗璋对他扯了下唇角,笑意寒冷。
“那自然是要把你诓骗过来,不然你们又像上次那样参本世子几本,本世子还怎么对你动用私刑?”
张珂牙关都要咬碎。
“我如今都已经是死罪了,你还妄想从我身上套出什么话来?”
“那自然是你幕后之人,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张珂忽然大笑一声。
“无非就是一死,你休想从老子这得到任何消息。”
“张大人也掌刑名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最可怕。张大人想来还没尝过玄鹰卫的手段,可比你们刑部难熬一百倍。”
萧晗璋起身,吩咐程光。
“带下去,让张大人看看你的本事。”
程光应是,将张珂拖了下去。
沈青云一只手扶着门框。
看着地上拖出的长长血迹,勉力维持着身子不倒下去。
萧晗璋从他身边走过时,故作关切的问了一句。
“能自己走回去吗?用不用让人将你抬回去?”
沈青云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咽了下口水,立即勉强直了直身子。
“能……下官自己能行。”
一夜酷刑过后,张珂没能抗住,到底是吐露了些让萧晗璋还算满意的东西。
萧晗璋将事情所有过程写了折子,让人八百里加急呈到了御前。
他们烧了粮食,他便将计就计。
故意不让人上报。
可守备却比平常松了些,恰有人此时悄无声地离开了队伍。
却半路就被萧晗璋的人截住,就地审问了一番。
他们与张珂来往的书信都被搜了出来。
他没直接揭穿,就是为了将张珂引到永州。
京城有苏相插手,他想亲自审问张珂便难了。
保不齐为了不让他开口,便会直接将他灭口。
他只得在永州动手。
永州这边的事已然都结束。
萧晗璋和沈青云辞别了马平川后便起身回了京城。
这次回去,不必跟车护送粮食,脚程便比来时快了两倍。
二人进京时正午已过,直接去了宫里向皇帝奏对。
林瑶用过午饭后,便早早在宫门外等萧晗璋。
杨月如也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