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没瞭财富权力,其实比狗还不如。”
“以前望岫她们是如何被欺负的,我想看看堂哥他们的下场。”
“所以,你最好别介入。”
谢成雍;“你是在威胁我?就算我不管,傢族那些老东西跟其他人就不会管?”
说实话,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基因脉络,外表,性格,能力,甚至某些决断的方向都高度一致。
谢须弥:“那是你的事。”
外面有动静,吵闹起来,似乎是谢思邈疯狂的怒吼,想要闯进来。
要麽是知道她在这,要来报複质问,要麽是想找谢成雍求救。
可惜被拦住瞭。
“而且在你我开战牵连到他们,以及维护那一点岌岌可危的血缘亲情之间,谢傢人固有的天性会让他们做你我都猜得到的选择,不是吗?”
“而且收归的産业股份,最终总有他们得利的地方。”
“这是小事,不值一提。”
谢成雍:“你确定我也是你可以威胁的小事?”
“你以为,你把那件事抖搂出去瞭,你跟周望岫还可以在一起?”
谢须弥:“我跟她还能在一起吗?现在。”
谢成雍一时无言。
“反正我得不到,此生不得安宁。”
“那爸爸,您也该跟我一样。”
“鳏寡孤独。”
她站起来,走出去的时候,随手拿起高尔夫球杆。
砰!
桌子上的相片被扫飞,怦然巨响。
砸碎瞭那巨大的窗户玻璃。
外面的人都吓瞭一跳,原本被保镖控制住的谢思邈也吓得跌坐在地。
他们看到瞭裡面的谢须弥似乎回头跟谢成雍说瞭一句什麽。
他们没听到。
其实是:“就好像您跟外公联手毁灭妈妈的天性,折断她的羽翼,困在牢笼裡,看著她发疯,看著她沉沦,看著她去死。”
谢成雍的表情凝顿。
外面,谢思邈茫然看著飞落到自己这边的破碎相框。
那是谢傢一大傢子本族人的合照。
谢成雍这人光辉完美的人生其实就像是谢傢那锦绣鼎盛的模样。
都在这合照裡。
现在合照裡面很快要死一个人。
谢思邈抬头,看著谢须弥握著高尔夫球杆走出。
杠头抵著他的脑袋。
谢思邈;“我们是血亲,须弥,我们是堂系血亲,你为什麽能这麽无情?就因为所谓的爱情?”
她高,身段雍容华美,自带冷淡如明月毫无温度的姿态,俯视这位确实跟她血缘相近的堂兄。
也没提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龌龊争斗跟算计,乃至于相关周望岫的一切。
她看著他,眼神是晦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