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士们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和害怕。
甚至没有开斑纹的剑士,对于斑纹的渴求仍然没有半分减少。
鬼杀队本身就是一份有今天没明天的工作,每一个剑士走到今天,都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关头,谁也不知道今晚出了门,明天回来的是人还是断剑。
许多剑士甚至活不到因斑纹而死的年纪。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年轻的剑士们笑着,这样告诉加茂琰,他们的脸上和脖子上,绽放着各种各样不同的斑纹,像是开在皮肤上的花。
死于黑夜,是大多数鬼杀队剑士的宿命。
琰已经预料到今日的结果,却没想到第一个人这样的年轻。
二十五岁。
老天竟然如此吝啬,区区二十五岁,就要来向剑士们索取变强的代价。
加茂琰的心情算不上好。
剑士们都很忙碌,彼此之间碰面的时候算不上多。
但受伤总是很频繁,因此负责一部分治疗工作的加茂琰总是很容易和他们见面。
剑士们对待负责后勤的人员态度总是很温和,一些活泼的年轻人会在口袋里藏两颗金平糖,或者从外头折回来两支绽放的花,送给医护组的成员们。
这种微小的浪漫点缀在血腥气里,似乎在黑夜也变得没有那么难熬。
……
等到继国缘一和炼狱苍寿郎的所属辖区换回来之后,两个组队的女孩才在他的辖区和他碰上面。
继国缘一上上下下的将月生看了一遍:“没受伤,肌肉也更有力了。日之呼吸练习的怎么样?”
加茂琰暴退好几步。
见面就考试,连一点前摇都没有,可怕。
月生早有准备,淡然的从影子里把日轮刀捞出来,拔刀出鞘。
师徒二人当场手合一场,一时之间飞沙走石,草木乱飞,以月生被打翻作为结尾。
继国缘一很满意:“一直在进步。”
月生:“谢谢你的夸奖,希望你下次能下手轻一点。”
他把这个学生提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新衣服?很好看。”继国缘一摸摸月生的头,夸奖。
很浅也很新的淡黄色,缀着鬼杀队标志性的紫藤花。
边边角角还有一些难以完全洗去的暗沉,应该是杀鬼时一不小心溅上的血。
月生张开双手,展示:“我也觉得很好看。”
鬼杀队的队服搭配什么羽织都不会出错的,更何况这件羽织格外漂亮。
加茂琰放下挡在面前的同款羽织,抖掉上面被刀风切得碎碎的草木叶子,把衣服穿回去:“你们打完了吗?我饿了。”
继国缘一点头:“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禅院月生:“今天想吃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