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昨天说柳娇娇他们也来了法国,是不是因为新项目的事?”
苏意然心中有个疑惑,憋了好久的话,忍不住问了出来,“我觉得这个重启的新项目,跟我爸爸有关。”
柳父有野心,但她也对这个项目有一定的了解,项目提案是十几年前,进行到一半,被突然叫停,也没有任何姓柳的人参与。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孟冉看着她,“其实我发现顾承景那一家子人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当然,我们孟家也重视,毕竟这是个几百上千亿的项目,谁都想分一杯羹,但这其中,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回头我让我哥探探口风。”
“好。”
苏意然点头。
晚上,本想留孟冉一块用晚餐的,却被孟瑾行一个电话叫走了。
孟冉前脚刚离开,顾砚礼后脚就回来了。
外头雪下的很大,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一走进来,瞬间融化,雪水浸透外衣,渗进里面。
“顾先生回来了呀。”
苏意然笑眯眯跑过去,主动替他脱去外衣,“我朋友刚走,正愁没人陪我吃饭,正好您回来了,您说巧不巧?”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自从上次从游轮下来后,苏意然“矜持”许多,突然如此,顾砚礼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惹事了?”
“说什么呢!”
苏意然撇撇嘴,“在顾先生眼里,我就是个惹祸精吗?”
“也差不多。”
顾砚礼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走了进去。
苏意然抱着衣服,皱眉望着他的背影,跟过去,“顾先生以后能不能不要用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跟只狗一样!
主人回家,狗会摇着尾巴在门口等着主人回来,然后主人奖励般挠挠小狗的脑袋。
所以他把她当什么了?
呸!
“已经很高了,不需要再长。”
顾砚礼净了手走出来,瞧着站在外头的小女人,朝她招了招手,“还愣着做什么,不饿吗?”
喏。
更像了!
就差出声挑逗一下了。
一旦假设一种设定,不管顾砚礼做什么,都会不自觉的代入。
苏意然甩了甩脑袋,放下手上的衣服,走过去盛汤,“顾先生,尝尝,看看我盛的汤是不是比较甜?”
汤很烫,还冒着热气。
男人的目光上移,落在苏意然身上,“想问项目的事?”
苏意然心思藏不深,顾砚礼又是聪明的,任何异样都躲不开他的眼睛。
“想问可以直接问,不需要拐弯抹角。”
既然已经挑破了,苏意然也不用藏着掖着,“上次那些资料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意意,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顾砚礼说道,“这个项目是我父亲叫停的,利益牵扯众大,不得不叫停,而你父亲就是团队中的一员,而项目方案也在你父亲去世当晚消失了,这十几年来出现过无数‘方案’版本,是真是假,没有人比你这个亲女人更清楚。”
“所以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这个?”
苏意然听得一头雾水。
顾砚礼反问,“你信吗?”
“不信!”
苏意然绝口否认,“你是个商人,一看就是亏本的买卖,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