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苏逾白的后背抵着车门,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苏逾白刚想要起身却被压的动弹不得。片刻后季寒舟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替他把领口的扣子扣好。
季寒舟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在苏逾白略显迷茫的目光下,他淡淡道了声:“跟我回家。”
这下苏逾白没再反抗,他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跟着季寒舟回了家。
车辆缓缓行驶着,季寒舟的眼睛总是往苏逾白那里盯,可苏逾白始终玩着手机,眼都没抬一下。
季寒舟收回了目光,心中不免感到一阵阵失落和惆怅。
他俩是分房睡的。
到了家后,苏逾白换好了鞋就直接回了自已的房间。季寒舟揉着大阳穴,他有些疲惫地望着苏逾白紧闭的房门。
“吴姨,麻烦你泡一杯蜂蜜水给逾白送去。”
结婚了又能怎么样呢,苏逾白不爱我。
回到房间后,他随意冲了个澡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阿姨提前做好了饭,恭敬道:“季总,要叫苏少爷起床吃饭吗?”
季寒舟朝楼上看了眼摇头,说:“不用,让他多睡会吧。”
临近中午,苏逾白的门房仍是紧闭着。季寒舟放下手上的工作朝苏逾白房间走去。
他轻轻敲了几下房门,没人应,于是他便耐心地等待着,可又过了许久仍是没人应。
他一阵疑惑,抬手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窗帘紧拉着,屋子里漆黑一片。
季寒舟这才看清了,床单被子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这根本就不像睡过人的样子,苏逾白或许是夜里跑出去的。
季寒舟轻叹了口气,他拿起床头柜上一口没喝的蜂蜜水离开了房间。
此后他俩就很少见面了,季寒舟也不再强求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他只想这辈子好好护着苏逾白。
于是他便放任着苏逾白,不去用婚姻的名义约束他。苏逾白也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会仗着苏家少爷和季寒舟的这一层关系随心所欲。
…
可眼下这人出了车祸,季寒舟心乱如麻。
他大脑一片空白赶到医院,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待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异常的漫长。
四周的声音似乎被这种恐惧所吞噬,变得遥远而模糊。
医生刚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季寒舟就连忙迎了上去,他问道:“请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头抱歉道:“请节哀。”
季寒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眼前一黑险些要昏过去。一种难以形容的疼感贯穿了他的全身,痛到他无法呼吸。
他只是机械性地站在那里,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
等他缓过些神时便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全身冰冷,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