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风单翔接过水,矿泉水的外壁上是冒出的水珠,抓过来时带着一手的水。
冰凉抵御着外界的高温,虽然可能是蚍蜉撼树,却依旧散发着凉意。
池昭阳感受到了手臂处传来的火热,巡视了一下周边,从角落杂物里扒拉出了一把太阳伞。
一撑开,2米大的伞面直径将两人结实护在了伞下,剧烈的太阳被遮挡在外,一片阴影投下来。
风单翔依旧瘫在摇摇椅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头顶的伞,良久都没有说话。
风携带着热浪席卷而来,算不上舒适,却吹走了一丝烦闷。
“我以为你会尾随他们,偷溜进医院。”
池昭阳率先打破了宁静,他扶着伞坐在小木凳上,坐在风单翔身旁扭头看着他。
风单翔脚尖轻点,摇摇椅开始吱嘎吱嘎晃了起来,回答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安分的。”
“因为你把我从医院带出来。”
池昭阳有点想笑,安分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就离谱。
在池昭阳印象里,安分和风单翔没有一毛钱关系,这人总是笑嘻嘻向前冲,有点莽撞,又带了点洒脱,少年气十足。
风单翔头撇向他,没有漏掉这家伙藏住的笑,声音依旧懒洋洋的,“说的也是,可是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池昭阳直视着他。
风单翔:“教主不让我到处跑。”
让你不跑,你就不跑,这么乖的吗?
池昭阳眉尾略微一挑,眼里充满了质疑。
“谁的话我都可以不听,但是教主的话我不能不听。”
风单翔当然看出了他的不相信,用一句话解释了下。
“我无父无母,教主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池昭阳:“你们有血缘关系?”
“当然没有,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风单翔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他应该算是我小舅吧,我妈妈把他当弟弟对待,所以你让我叫他叔叔也没错。”
池昭阳沉默了下,“……听起来又是一个故事。”
“哎嘿,猜对了。”
风单翔打了一个响指,恢复了些许活力,“今日故事大会由小翔同学主讲,售价一瓶水和一把伞。”
池昭阳抬眸看了眼头顶的伞,很配合地接话:“我很荣幸。”
“小池同学真上道,奖励你三个问题,想问什么尽管说。”
风单翔拎起矿泉水瓶摇头晃脑。
池昭阳看着那瓶矿泉水,有一瞬间怀疑里面装着酒,不然怎么解释这家伙的亢奋和癫狂。
“可以接着马美君的故事说吗?”
“当然可以。”
风单翔装模作样喝了口水,又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下坐姿,迎着娇艳的太阳续上了马美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