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沈时有点撒娇,他从背后抱住覃川的腰,“哥哥,煮点银耳羹吧,我想喝。”
覃川没说话,他收拾好冰箱就离开厨房,没有要做银耳羹的意思。他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皮质的日记,手指在一句话上点了点。
【已确认事实:沈时在宁夏集训,暂时回不了上海。】
“哥哥……”沈时不高兴,他靠在岛台上,“哥哥总不爱理我,是害怕吗?”
覃川顿了一下。
他把日记藏好,转身回到厨房,把银耳从袋子里拿出来,找出沈时买的小炖盅,开火烧水。
沈时很满意,一边在旁边指导,“哥哥,糖再加点,不要白砂糖,放冰糖,味道好一些。”
覃川蹲下去找冰糖。
“在上面的柜子里呢,哥哥,上次就找过一次了,怎么又忘记了。”
覃川站起来,把顶上的柜子打开,果然一包已经开封过的冰糖。
他拿下来,倒出几粒放进锅里。
“已经起胶了,应该很好喝。”沈时低头,和覃川凑得很近,呼吸相融。
覃川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他瞟了一眼沈时又很快收回目光。
“哥哥。”沈时声音低沉,“一起喝吧,你会给我盛一碗的吧?”
“你会吗?”
覃川不说话,他只拿了一个碗,盛了一碗银耳羹出来。
“哥哥……”沈时目光低下去,“又没我的份,我晚上陪你睡觉,你都不喜欢吗?没有我,你睡得着吗?”
沈时手慢慢伸过去,覆盖的覃川的手上,声音温柔又蛊惑,“不要抵触我的存在,你是喜欢的,不是吗?”
沈时握住覃川的手,把他的手推向碗柜,逼迫他又拿出了一个碗出来。
“我也想吃,给我盛一碗,好不好,我以后会听话的。”
覃川把那个碗也装满银耳羹。
端着两碗羹,覃川放到餐桌上,两人一人一边坐下来。
覃川瓷勺碰着碗沿,清脆的敲打声。
沈时非要喝那一碗羹,放到他面前了,他却连勺子都不拿起来,靠在椅子里,目光深深地看着覃川。
“哥哥从来不愿意正视我。”
“只有我看着你,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你只是……”覃川意识到失态,马上闭嘴,不再接沈时的话。
嗡——
手机振动。
是沈时的视频电话。
覃川整理了一下表情,马上接了电话。
“哥哥!”
视频里,沈时才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的碎发遮住眼睛,只露出凌厉的下颌线。
半个身子肌肉分明,水珠从沟壑线条里滚落。
覃川轻笑,“今天的训练累吗?”
沈时:“赵导就没把我们当人看,今天扛着轮胎去沙漠里跑步,跑完还练搏击,这个电影拍完,我应该能去参加奥运会了,铁人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