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墨冥玄离开,席若卿都没想明白他是从哪弄来的糖粉。
楼炎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家主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他跪地请罪:“天机楼内只记载了缓解药的需用药材,却并没有配比。”
没有解药也就算了,就连缓解药都没有,只怕主子以后会夜夜忍受痛苦折磨。
“不用找了,我不需要了。”席若卿小小叹口气。
楼炎愕然:“为何?”
主子这是失去信心想要自暴自弃了?
席若卿幽怨的扫了他一眼:“因为糖粉不会让人发骚。”
楼炎:“?”
她再叹口气,坐起身来:“说说你吧,你怎么会知道我出事?”
亏得这人武功不错,一路过来也算带了脑子的,能骗能跑。
再加上阿玄给他擦屁股,他闯宫的事才能压下去,不然自己也保不住他这条小命。
楼炎沉默了一会,纠结是否该将夜羽说出来。
主子对夜羽并不信任,这种时候把他拉出来,很容易引起误会。
席若卿也不说话,等着他纠结。
半天后,他才吐出‘夜羽’两个字。
席若卿猜也是,席慕云下的套,估计也只有夜羽经常过去才能得知。
“走吧,这个点宫宴也差不多结束了,回府。”
她起身往外去,出了房门还能听见旁边房里的动静。
明日一早起来,可有得热闹了。
这功夫夜羽还在马车上焦急等着,眼瞧着入了夜天色越来越黑,他也跟着越发紧张起来。
终于,马车车帘被掀开。
“主子!”夜羽叫了一声,顿时松了口气。
席若卿上了马车,打发楼炎赶车回府,视线这才落在夜羽身上:“为何帮我?”
来宫宴是自愿的,且这整件事他并没有实际参与什么,大可以装什么都不知道。
夜羽早已从善如流的跪下:“主子之前给了奴才选择,这一次奴才想重新再选一次。”
跟了四小姐这么久,自己也算看出来了,四小姐为人性情从来都是利己不利人。
一旦达成目的对方没了利用价值便会很快抛弃。
自己的事一定要做,不能赌。
就算真的赌,目前看来把宝压在四小姐身上赌赢的可能更大。
席若卿曲起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
昨天自己入宫宴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不可能会转变。
她隐约察觉到夜羽隐瞒了什么,但看他这样子也知道问是问不出来的。
“看来你的规矩以后得改改了。从今天开始你依旧可以随意跟席慕云走动。”
“不过不是席慕云问什么你答什么,而是我想让你传什么,你答什么。”
反间计。
夜羽懂。
席若卿:“我不知道席慕云手里握了你什么把柄,但只要你有需要可以跟我提。”
像楼炎那样的人都因为卖身契而低头。
他却一直硬抗到现在,只能说明席慕云手里有他更为重要的东西。
楼炎突然入宫,席慕云不是傻子,他显然暴露了,以后肯定没好。
只怕要吃苦。
夜羽摇摇头:“奴才烂命一条,只要能为四小姐分忧,什么都不怕。”
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完成那件事就好。
马车停在侯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