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下去,也许他永远都不能离开瞭,突然的,他想到一个想法,如果下一次镜鬼再一次说出石头剪刀佈的时候,自己并不伸出手会怎样呢?自己会死吗?他不确定,但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没有别的方法瞭,所以他打算试一试。也许不玩游就代表著游戏结束,游戏结束他就能走呢?
于是在下一次当镜中的他再一次喊出石头剪刀佈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手,而是将手放到瞭自己背后。
镜子中的霍谦见他这样并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一个笑,点瞭点头。
一瞬间,好像有什麽东西掉落在地上,霍谦的手上涌出大量的鲜血,疼痛从手指传到瞭全身,他伸出自己的左手一看,左手的食指竟然被切掉瞭。
他看著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正在对他露出阴邪的笑容,他知道就是面前的这个鬼切掉瞭自己的手指。
“看他不玩游戏是不行的。”
霍谦没办法,隻能咬著牙继续和镜中的自己玩游戏,大概玩瞭6轮的石头剪刀佈后到第7轮,镜中的自己赢瞭。
镜子中的假霍谦立刻拍瞭拍手,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疯狂大笑,随后他指瞭一下境外霍谦的左手,霍谦的左手又掉瞭一根手指头,这一次是小拇指。
霍谦吃痛,但他咬牙没有叫出来。
“不玩也不行,输也不行,难道隻能赢吗。”
他现在隻能把一切归咎在运气上面,没准他能赢下那麽一局。
可他想多瞭,镜子中的自己依旧在和自己玩石头剪刀佈,然而又过瞭几轮,他的左手上已经光秃秃瞭,没剩下一根手指,现在剩下的隻有右手。
“根本就赢不瞭啊!!”
霍谦真的有点要崩溃瞭,输瞭就会被切掉手指,不玩也会被切掉手指,可是他和镜子的自己玩瞭那麽多局石头剪刀佈,一直都隻有输和平局,而且输的概率越来越大,平局却越来越少。
再这麽下去,他的右手也会被切断,到时候他就没有手指头瞭,没有手指头还怎麽玩石头剪刀佈,那他就必输无疑。这样的话,镜鬼会切自己的哪裡呢?手臂还是脚,然后再到身体再到头,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石头剪刀~”镜子中的霍谦还在说著石头剪刀佈,新一轮的石头剪刀佈已经要开始瞭,然后这时一根扳手从远处飞来,精准地落在镜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镜面被砸得四分五裂,镜中霍谦的脸也因为镜面的碎裂而变得破败不堪。
镜中的霍谦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用扳手打碎他的镜子。
他发出愤怒的嘶吼,与此同时,霍谦感觉身后有一个人拉瞭自己,一把把他往外拉,这个人正是南溪。
但是南溪能离开这个地方,而霍谦则被挡在瞭裡面。
南溪诧异,他看瞭一眼镜子裡面破烂的霍谦的脸,他的脸正在露出诡异的微笑,霍谦看著南溪说道:“你走吧,我离不开这裡的,别让我连累瞭你。”
南溪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他才不惯霍谦的话,他走到镜子前面,把插在镜子裡的扳手扒瞭出来。
他走到真正霍谦的身后,对著他的脖颈处砸下,霍谦被他砸晕在地上。同时,镜面裡的霍谦发出愤怒的吼叫声。他往前跑,好像要从镜面裡爬出来。
南溪眼疾手快,直接把霍谦背瞭起来,逃离瞭卫生间。
可此时身后却传来瞭愤怒的嘶吼声,嘶吼声绵延不绝的传入南溪的耳中,他就像一张贴纸,牢牢的贴在瞭南溪的脑海裡,怎麽甩也甩不开。
:龙虎相争
南溪抱著霍谦一路狂奔,直到他们远离瞭那个危险的地方,回到瞭他们的病房。
此时南溪已经气喘吁吁,满头都是汗水,他大口地喘著粗气,汗珠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洒落在地上。
那气势就像是淋的一场大雨一样。
他咽瞭口水,感受著心髒强烈的跳动,但现在不能休息瞭,他必须赶紧做他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因为他想要验证一个事情。
如果说他不在病房裡睡觉,那麽那个婴儿还会出现在他的床边吗?他不知道,所以他今晚要去尝试一下。正好今晚霍谦被自己打晕瞭,正好是他可以做坏事的时候。
他在病房将霍谦的衣服扒下来,和自己的衣服对调瞭一下,现在他是穿著霍谦衣服的医生,而霍谦是病人的身份。
他调整瞭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那麽僵硬,然后背著霍谦大摇大摆的往医院门口走去。值班的护士不认得他是哪个医生,也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带病人出去,但是他们认为这个医生可能和病人有什麽工作,所以没管。
于是南溪大摇大摆地带著霍谦出去瞭。
他摸索著霍谦的工作服,最终从他的口袋裡掏出瞭霍谦的手机,用他的手机在网上预定瞭一傢酒店。
南溪的身份证一直带在身上,但是霍谦现在是晕著的,所以他不能提供霍谦的身份证,索性就把他藏在宾馆附近的垃圾桶裡,决定等会儿自己开好房后再偷偷的把他背上去。
在做完一切后,他带著霍谦如愿来到瞭宾馆床上。
他把霍谦放在床上,自己也躺瞭下去,关灯闭眼准备睡觉。然后,他慢慢睁眼,仔细看著自己的床边。
果不其然,那个婴儿就在他身边,脸上的笑容依旧在保持著。
南溪叹瞭一口气,看来换个睡觉的地方还是不能摆脱他。
不过今晚他应该是不能把自己怎麽样的,毕竟他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个距离也不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