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硝烟不断刺激宿枕青的腺体,新生的腺体在霸道强势的信息素侵略下刺痛,来自外部威胁让它疯狂释放,山茶与硝烟在空气中纠缠战斗。
冰冷的指尖轻轻抚上乖巧搭垂在腿边的鳞尾,发育期终于让可怜的小东西丰满,茶金色的鳞片紧密地排列,雄虫身体上唯一的盔甲,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保护内里直连脊髓大脑的敏感神经。
花苞般的尾钩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因塞尔维卡的触碰颤抖。
“泽兰。”
塞尔维卡盯着可爱的尾钩。
“嗯……”
雌雄
“所以说,雌虫雄虫不是民族类别,不是汉人外族,是……性别?”
宿枕青呆愣着,这完全不符合他的理解,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宿枕青抬头仔细打量面前雌虫,身形高大,一米九不止,宽肩窄腰,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黑色及肩长发被胡乱捋到脑后,露出深邃的银眸,剑眉星目在他脸上完美呈现,塞尔维卡该是不常笑的,冷着一张脸吓人的很。
但宿枕青发现,他的眼睛着实好看,形似瑞风却没有其狭长,饱含情绪,活泼灵动。
这样连气味都充满攻城略地的虫,宿枕青无法想象他臣服受控他虫之下,怀孕生子的模样。
宿枕青慌忙看向自己,全身赤裸只披着塞尔维卡的外衣,鲜血上涌,腿边鳞尾迅速缩进下摆。
宿枕青想起,他是雄虫,是相较于雌虫的另一个性别。
如今他浑身赤裸地出现在异性面前,比魏晋时期袒胸露乳赤足奔跑在闹市的狂生还要……放浪形骸。
宿枕青脸憋得通红,耳垂都要滴血,他虽自比狂生,但仅是理念思想,若是形事相如,不用父亲老师,便是自来疼他的母亲都能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打个半死。
成,成何体统啊!
宿枕青声音都颤了,别过脸不敢看雌虫的眼睛。
“能,能给我件衣服吗?”
塞尔维卡没有回话,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宿枕青不由回头,差点惊掉下巴。
“不,不用你脱!穿上!快穿上!”
塞尔维卡不解,没有多问听话穿上。
宿枕青这才顾得上搂紧滑开的外衣,脚趾蜷缩,一手抓着外衣一手在脸庞上下扇风。
“呼~”闭眼长叹。
宿枕青完全没有和姑娘家相处的经验,除了家中几个活泼爱闹的姐妹,时常缠着他带回去外头的新鲜玩意儿。宿家家教极严,虽在族中子弟的培养上因材施教,常会与后辈谈心不过多插手后辈规划,但在为人礼数上寸步不让,向往狂生做派的宿枕青没少被族中长辈耳提面命,规束惩罚。
要是让族中长辈知道他赤身裸体,出现在姑娘家面前,欺辱……?姑娘!
宿枕青想起,在将塞尔维卡捡回去的那个晚上,他将人放在床上,扒光了他的衣服,擦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