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陆鸣量体温这段时间,夏哭夜又去了一趟灶房。
给陆鸣冲了一颗抗菌药,又端了点米粥过来。
下午虽然给陆鸣喂了粥,但也只喂了一点,毕竟昏睡的人不好进行吞食。
“体温计给我,先喝点米粥。”夏哭夜将桌子整个搬到陆鸣床边,“然后再喝药。”
陆鸣倒是不磨叽,夏哭夜是精怪,有吃的一点不奇怪。
有吃的,夏哭夜还贴心的把桌子都搬了过来,岂有不吃的道理。
再说,他饿了好几天,肚子里早就没油水了。
桌子上放着夏哭夜用来当暖炉的砂锅,屋里暖烘烘的,陆鸣就算是起身也没感觉到冷。
夏哭夜看了看体温计,三十七度五,比他预料中的要好上很多。
三种性别?夏哭夜世界观崩塌。
陆鸣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乖巧,没有问夏哭夜哪里来的米面粮食,没有问夏哭夜关于夏哭夜的任何问题。
对陆鸣这样的态度,夏哭夜表示十分满意,他就喜欢这种好奇心不重的人。
喝完粥歇了半柱香陆鸣才将夏哭夜准备的抗菌药喝下肚。
陆鸣身体太过羸弱,药下肚没多久就开始打哈欠。
与此同时,夏哭夜和陆鸣同时注意到一个问题——睡觉的问题!
以前夏哭夜昏迷不醒,陆鸣完全没把他当人,所以和夏哭夜躺在一起,他也没多想。
现在夏哭夜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他又是个哥儿,再如何也不能这样了。
夏哭夜也有些发愁,他倒是不介意和陆鸣睡一张床,毕竟都是男人。
只是,这床其实挺小的,他身高体壮,陆鸣虽瘦,却至少也有一米七五,再加上个崽崽……
哇,光是想想夏哭夜都觉得挤。
两人对视一眼,陆鸣有些不自在的抱着崽崽往里挪了挪,“要不,挤一晚?”
夏哭夜抿抿唇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要他睡地板,就算他垫上十床被子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不,应该说他夏哭夜就没有睡地板的可能。
虽然挤挤还是能睡觉,但这晚上夏哭夜还是没睡好。
原因无他,只是陆鸣病了太久,没做清理,身上有股子味道,一晚上都若有若无的萦绕在他鼻翼间,稍微有点洁癖的他实在不太习惯。
早上最先醒的是崽崽,被两位爹爹挤在中间,崽崽热得身上都出汗了。
其次就是夏哭夜了。
昏睡之前躺在床上夏哭夜没感觉,但这一晚上,夏哭夜只想说这床估计是在谋杀他。
加上若有似无的味道,这才睡了一晚上,他就腰酸背痛,这里不是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