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我现在才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这种突如其来的漂亮让我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警惕。
“你问李约翰买的票?他是不是狠狠捞了你一笔?”
叶泊则轻描淡写地说:“四千。”
我看到river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又说:“抱歉,我朋友是个财迷心窍的葛朗台。”
“至少他没有卖我假票。”
叶泊则假笑道。
“那怎么会,他做这个也有两年了,虽然价格黑,但是东西还是真的。”
river有点不好意思。
“恩,挺值的。”
叶泊则说。
“我有个朋友在附近的酒吧演出,要一起去吗?”
他帽檐下的五官苍白漂亮,像是一块白贝母,眼睛里有狺狺的光,如同幽暗森林里的萤火虫,飞到人身上,挥之不去又难以捉摸。
他的目光掠过我,看向了叶泊则。
我不由得牵住了叶泊则的手。
感觉到叶泊则手指一动,将我握住,笑吟吟地答应了。
我们打了车去酒吧。进入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十分热闹的酒吧。
热闹到台上有三四个男生在随着音乐热舞。还是时下大热的女团舞。
一个男生一边跳一边解衬衫扣子,露出削瘦的胸膛,一边朝着台下抛媚眼。
我怀疑river说的表演是什么奇怪的十八禁脱衣舞。
但又不想显得没见过世面,就淡定地跟在叶泊则身边,淡定的看着舞台上弯腰扭屁股,甚至有个人扔了一件背心下来,引发人群的尖叫和欢呼。
……
我和这里比起来,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river说:“我朋友是来这里驻唱的,但是时间还没到,还有半小时。”
因为音乐声很响亮,river不得不靠近我们才能交流。
他向我们推荐了一些酒水和吃的。
在等待上餐的过程中,台上的人换了好几批,我这才发现这些人是自己上去跳舞的,不是酒吧请来表演的。
所以跳舞水平参差不齐,外表也各具特色。看久了有点令人不适。
幸好半小时很快过去了,随着音乐切换,舞台上的人都跳了下来。
river朝我们说:“来了来了。”
我看到了一个男生走了上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看不清脸,但瘦瘦高高的。
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曲折着一只腿。
他唱了一首中文慢歌。
在这个异国他乡的酒吧里,如果不是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如果不是刚刚的开放的舞蹈,我还以为自己在国内的音乐酒吧。
他的声音很像一个流行歌手的声音。
因为实在太独特了,所以一听就会让人记住。
在音乐的的间隙里,我凑到叶泊则耳边说,那个声音很像一个知名的台湾男歌手。
叶泊则“恩”了声。
他一口气唱了三首歌才下台。换了另一个乐队上去。
river去叫了他朋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