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想说什么?”陈行间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抬手摁住了连玦的手腕,生怕他不小心扯掉了输液的针头伤到自己。
连玦挣扎着比划,还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陈行间想同往常一样去摸连玦的脑袋,却被一下打开。
连玦皱眉,看向他的眼神中是丝毫未加掩饰的警惕与敌视。
“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了近期情绪不好太激动。”
陈行间垂下眼睑,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转身出了病房。
“陈总。”病房门口守着的人立刻迎上前。
陈行间简单应了一声:“看着里面的人,别让他再受伤。”
绕过病房的走廊,陈行间捂着自己闷痛的心口,轻轻喘了几口气。
陈行间身上的冷气大约只在连玦面前会收敛几分,遇见别人,身上经年养育出来的冷傲与凌厉自然是毫不加掩饰的往外释放。
更何况这件事事关连玦。
医生给连玦重新拍了片子,随后在陈行间冷的几乎能冻死人的目光之下,反复观察着眼前的单子。
“不是说只是情绪激动才引发的暂时性昏厥吗,怎么会说不出来话?”
陈行间开口,语调沉沉。
“受了刺激之后的暂时性失语偶尔也是会有的。”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身上没由来的冒出一阵虚汗。
“暂时性?”
陈行间蹙眉。
“那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种状况要持续多久?医院对于这种情况能不能给出来一个经过实践检验配套且完善的治疗方案?”
往常对其他人恨不得只字不言的人忽然一连串的发问。
医生心中略略有些惊异,对于连玦的印象更加深刻了几分。
“先例也是有的,一般这种受了刺激之后的暂时性失语经过病人自己的调节,很快便能恢复。”
“就像我们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会短暂地发不出来声音,连玦先生的情况跟这种没什么差别,只是发不出来声音的时间会延续的更长一点。”
陈行间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指节。
“能不能给出来一个具体的时间,恢复起来需要多久?”
“呃兴许,3至5周?当然也有延长或者缩短的可能。”
医生回答的滴水不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行间的面目表情。
可惜陈行间只是低垂着眉眼,末了忽然轻笑了一声,轻声低语:“那就是一个月?兴许是够的。”
“陈先生,您随后有什么指示?”医生捏紧了手里的钢笔,询问道。
“指示谈不上。”
陈行间周身凌厉的气息忽然散开,看着面前的医生笑的柔和,跟之前判若两人。
他扫了眼办公桌上的铭牌,唇角微勾:“蒋医生是吗?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罢了。”
“您,您说”医生紧张地揪紧了自己的裤子,身体微微前倾,“只要您开口,我能做到,我一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