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哥哥,应该不至于让我伺候你换衣服吧?”秦兆语气讥讽,对着陈行间扬扬下巴。
陈行间倒是也不恼,开口时语气自然:“是有点不习惯,在家都是小玦替我换。”
秦兆方才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任谁都能听出来陈行间口中明晃晃的炫耀,偏偏他还找不到地方反驳。
“妈的”
算了,等到连玦一张飞机票跑了,他倒是要看看陈行间跑哪里哭去。
陈行间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的动作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开口。
“对了,前些日子小玦倒是给我提了件新鲜事,他说有人给他塞了张机票,就今天上午起飞。”
“小玦胆子小,吓的哭哭啼啼往我怀里钻。不过也多少能理解。随便一个陌生人缠着你塞给你机票,说要带你出国,不害怕才会有问题吧?”
【
谁朝他伸爪子,我断谁的胳膊
秦兆浑身僵硬,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逆流,气血倒涌。
他一把揪住陈行间的领口,低声逼问,身上的戾气几乎能化成实质:“不可能!小玦不可能主动告诉你,你怎么对他了?”
“怎么不可能?”
相较于风度尽失、理智残缺的秦兆,陈行间在这个时候便显得镇定许多,脸上始终挂着令人胆寒的笑,慢条斯理将秦兆的手推开。
“小玦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我就给他送小钻石玩。他闲来无事想着去模特圈闯闯,我就去找我母亲去给他铺路。他委屈受人欺负,我就带着他上门给他出气。”
“从头到尾都是我站在他身边,他本能的亲近我,疏远你一个外人,这有什么问题?”
陈行间温和的声线在此时尖锐刺耳,像是一根根绵密纤长的银针,无孔不入,正在对着裸露的肌肤戳刺。
秦兆小臂青筋暴起,一把将陈行间抵到衣柜面前。
“你少装的人模人样的,小玦在你身边要是一分委屈没受,他能受着人白眼去店里拿衣服换钱?你要是有种硬气点,能让小玦挨你家老爷子的磋磨?”
“不过是先我一步占了先机,实在搞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陈行间呼吸微顿,反过身扼住秦兆的脖颈:“你知道什么?什么换钱?老爷子干什么了?”
呼吸被掠夺,肺部只剩下一些稀薄的空气,秦兆梗着脖子死活不松口,一拳一拳往陈行间的腰腹上砸。
陈行间一时不察,吃痛放开了钳制着秦兆的手。
“我告诉你?你做梦去吧。”秦兆一拳砸到陈行间的腰侧,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我答应小玦不告诉你。”
“这是秘密,是独属于我和小玦的。”
秦兆笑的欠揍,话也说的欠揍,特地将独属两个字加上了重音。
“你妈的。”
一碰上连玦,陈行间的火气顿时被激起,控制不住骂了脏话,一拳揍上了秦兆的肋骨。
两人的火气像是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屋里吵嚷的动静已经传到了院外,引得管家赶过来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