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忱抓着手机,身上还穿着睡衣,额发凌乱,往海景套房的楼层方向,全程都压抑不住起伏的胸膛。
怎么办……
他佩戴的腺体监测手环有反应,那很有可能意味着,戴司雲的易感期又要来了。
一路狂奔像是落荒逃命来的。
符忱停在那间房外,额角渗出薄汗,不住地用力呼吸,满脸都写满了慌乱:“对、不起。”
他按门铃,低低地道歉也不知说给谁听,怕戴司雲的身体不舒服,没办法给他开门,而他也做不到马上帮他度过易感期。
哗——
但那门竟然马上就打开了。
符忱全然不知,他的睡衣领口散开,露出柔韧的锁骨,只开着夜灯的套房,戴司雲的脸色藏匿在昏黑的灯光下,唯独视线那么暧昧。
他腿软地扑到人家身前,简直是在投怀送抱,微抬下巴问:“腺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咔嚓一声。
戴司雲抬手关上门,垂下脸,滚烫的呼吸喷至他的脸颊,嗓音低沉而磁性:“那你——”
“打算怎么帮我?”
戴司雲偶尔会想念小时候抱回家的陨石边牧。
那只小狗那么乖,在他蹲下时,喜欢往他脖子钻,身上是灰蓝白色的绒毛,眼睛是钻石般的漂亮色泽,尾巴摇来摇去的特别可爱。
小狗从来到身边就黏着他,用渴望得到宠爱的眼神始终看着他,被带走的那几分钟也是如此。
所以——
哪怕戴司雲有些怕痒,还有着轻微洁癖,却从不反感小狗往自己的身上投怀送抱,正如当下的符忱这样。
“我闻闻。”
眼前的符忱显得急迫,慌了神,正如多年前扑向他的那只小边牧般黏人不自知,“怎么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戴司雲立在原地,呼吸骤然变得很重,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符忱全然不知,靠得离人家那么近,蹭着睡袍的绳子,身体贴着领口敞开的胸膛:“你要不要开灯让我看看?”
他闻不到气味,想看腺体有没有红肿,毕竟手环有了反应,说明易感期的苗头肯定不是假的。
戴司雲远比他想象中淡然许多,任由柔软的红棕头发,拱在下巴和脸颊,很痒,像在扇动他心弦。
“你是小狗吗。”
戴司雲的嗓音有点哑,气息微乱,向下的目光落在绒毛般蓬松的头顶。
符忱茫然地抬起眼:“什么?”
他好像失去思考能力,将个子比自己还高的alpha少年,搡至床尾,顺势压在床上,非要检查腺体的情况:“你总不能是骗我的吧。”
话一说出口。
符忱动作微滞,看见戴司雲露着白皙的额头,眼眸深邃而清醒,眨了眨眼,有种上当受骗的猜想。
下一秒。
戴司雲环过手臂,压住后腰,预判了符忱起身要逃的动作,几乎将人捆在身前:“没骗你。”
“……”
符忱咽了咽喉结,“那为什么闻不到?”
戴司雲:“现在好了一点。”
他俩其实都心知肚明,临时标记的时限为一个月,这期间,戴司雲的易感期会有复发的可能性,只是s级alpha的体质,让这半个月以来的身体状况都处于稳定阶段。
这次是唯一有易感期变化波动的情况。
凌晨四点多,符忱跑得比赶去听讲座还急迫,喘着气,起伏的心口微微发烫,压在戴司雲的身上,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