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经理抱着花转身,不再年轻的面容上浮现鼓励,“您真的不去亲自跟歌手打声招呼吗?他要是知道您是他的忠实粉丝,一定会很高兴。”
暮修远薄唇紧抿,思索片刻拒绝:“不了,他还有很多其他歌迷。”
“那倒是。”经理望着西装男人的背影喃喃,“小谈都快变成我们酒吧的头牌了。”
十分钟后,暮修远在酒吧边上的便利店等到了抱着花,面带笑意出门的谈颜玉。
“你怎么在这儿?”谈颜玉笑容瞬间垮了,又觉得自己太冷漠,稍稍活动脸部肌肉,换成冷淡的浅笑。
暮修远答非所问:“花不错。”
蓝白色的玫瑰,每一朵都开得娇艳欲滴,花衬人,人更衬花。
谈颜玉笑意加深,他的眼眸眯起来,眸中像盛着碎钻:
“这可是我的死忠粉送给我的。”
死忠粉暮修远点头:“那他的眼光挺好。”
谈颜玉骄傲得鼻尖快要翘到天上去,语调上扬:“也不看看是谁的粉丝。”
说完,他的视线下落,落到暮修远手上的茉莉花茶上。
“唔……”了声,心情不错地打趣儿他,“既然碰上了我下班,不准备给我买点喝的吗?”
作为丈夫,哪怕他们婚后没有夫妻之实,难道不应该尽到丈夫的义务吗?
“这是买给你的。”暮修远递过去,他的手掌很宽大,茉莉花茶在他的手里居然显得很小巧。
谈颜玉得寸进尺:“我空不出手,你帮我拧开。”
你要把我丢进杂物间?
在暮修远真要拧瓶盖时,谈颜玉又改变了主意,他不算强硬地从暮修远的手中拿走那瓶茉莉花茶。
垂眸,语气淡然:
“算了,我自己开吧,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别人给我开瓶盖。”
主要是,让暮修远给他开瓶盖,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初秋的风净往脖子里灌,谈颜玉仰头喝完水,立马低头,抬手支起衣领挡住脖子,感叹:
“市内的秋天依旧稳定发挥啊。”
暮修远却注意到他身上的外套不是衣柜里的衣服。
不高兴地抿唇,大长腿放慢脚步跟在谈颜玉身后。
一板一眼问他:“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
谈颜玉扭头,敏锐地发现暮修远的情绪变化,他轻笑,乐了会儿才反问:
“关你什么事呢?暮教授。”
暮修远不说话,心脏如有针尖扎刺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上了暮修远的车,两人一道回到暮家。
既然暮修远不想跟他说话,谈颜玉也不会上去触他霉头。
自顾自拿了睡衣洗完澡,握上门把手时想起来,外套是徐弦的,他没理由丢给暮修远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