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像以前一样。”
卫聿川刚说完,霓月二话没说拖起他往里,卫聿川懵蹬,“去哪?”
“和以前一样啊!”霓月摁着卫聿川的头亲了起来。
霓月说得对,他们几乎没有过过正常的日子,那此刻就不想别的,尽情享受当下吧,卫聿川一把揽起霓月抱到了床上。
小心避开霓月心口那道已经愈合的伤疤,亲吻着她,眼前的霓月面颊潮红,眼神朦胧散发着欢愉,卫聿川拨开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深切地吻她,与她交缠更紧了几分,恨不得将她全部吃进去,还好霓月不是他国奸细,不然若是真有什么情报他可就全泄露出去了。
霓月玉指抚摸着卫聿川后背那道斜砍的伤,两人一个伤在后背一个伤在胸前,暗暗感叹卫聿川体力可真是好,胸肌有弹性,腹肌也漂亮,自己运气不错呀,霓月满意地亲了亲卫聿川喉结,卫聿川更卖力了。
月色明亮动人,映照在二楼卧房两具缠绵的身躯上,卫聿川面对霓月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床榻已被浸湿,他揽着霓月的腰送到墙边桌上,结果一用力霓月没站稳撞开了身后临街那侧的窗户,卫聿川赶紧把她捞回来、
霓月勾着卫聿川脖子笑得花枝乱颤:“你不觉得就咱俩白天那动静,早就有人听到了吗?”
卫聿川脸色一呆,宛若一条正在酣畅刨地被人揪起后颈皮一把拎起来的傻狗,霓月瞧他这幅傻样,又笑着迎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深人静,只能听到楼下后院的蛐蛐声,卫聿川躺在摇椅上,霓月挤在他身侧,攀在他身上,望着窗外的月色似乎在想什么事。
“想什么呢?”
霓月伸长了胳膊越过卫聿川身子去够床柱边挂着的小花布袋,被霓月香软玉滑的身子这么一搅弄,卫聿川又忍不住了,霓月无语推开他,要起身穿衣,卫聿川揽住她求饶,“好好好,你说,我不动了。”
“从我记事起这个小包就一直在身上,十五岁时我被那个辽将收养,十年过去了,我记不清自己还有没有家人,我也想不起来我是哪里人了,自从他们给我喂底野伽后我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脑子很混沌,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给我戒断后才慢慢清晰起来。人只要活着,就肯定能留下痕迹的,我得知道我自己是谁,程寰和耶律骨薇喜好天文算法,那我呢?我不想总当一个杀人工具。”
两人挤在一起研究起这个四四方方的花布袋子,卫聿川想看看有没有绣着什么名字或者记号,想拆了看看。
霓月一拳打了过去:“拆了我怎么用?!”
“那先不想远的,你回忆回忆是怎么来三处的。”
霓月闭目回忆着,眉头微微皱起,有个人似乎嘱咐过她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来着,但是她想起了找到她的那个人,卫聿川的舅舅,肖崧。
死间篇一河底尸
“一日一次,子时前服用,药方上的夜交藤霸州没有,我爹换成了酸枣仁和定心散,说是多了份安心神、通经络的功效,让内夫人试试看吧,若是觉得有用,下次再来开。”邓玄子把邓记药铺的一串药包递给卫聿川。
卫聿川数着银子正要付钱,邓玄子顺手抓走了所有碎银扔进了柜面抽屉,“数什么数,拿来吧你。”
“你这是把这个月的药钱全都算上了?”
“只算本次,本公子口谕医嘱就值一百文了,我还给你抹了个零头。”邓玄子从柜面抱着算盘出来,轰卫聿川出去。
“黑店。”
“干你。”邓玄子冷笑。
卫聿川刚要走,孙有虞拎着两幅膏药从一旁蹿出来了。
“你怎么也在这?!”
孙有虞勾搭着卫聿川的肩,“这不找我亲娘来拿膏药嘛,出趟差事弄个一身伤回来,问机宜司要了个医药费,来玄子家抓药”,孙有虞塞给姜沅几块银子,姜沅要还给他几块,孙有虞给她摁下,“肥水不留外人田,有生意肯定照顾自家兄弟,机宜司有钱,不用找了娘。”
孙有虞一口一个亲娘亲娘叫着,嘴跟抹了蜜一样,姜沅被哄得乐不可支,自己家孩子可没小孙这么亲人,邓玄子经常板着个冷脸,跟爹娘不甚亲密。
邓玄子无语摇摇头,把卫聿川和孙有虞都轰出去,除了当差时必要,平日不想看到同僚,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回来了娘……”卫聿川拎着药关上院门。
“死外头吧!”
话未落音被肖婉玉揪着耳朵一啪啪顿打,从院里打到屋里,卫聿川也不还手,任凭肖婉玉抽他,也不怪肖婉玉生气,从汴京回来他就偷偷回家一趟,偷了娘那只金镶玉镯子本想当定情信物送给霓月来着,结果霓月看都没看就让他收回去,剩下时日光在霓月那里待着了,娘肯定发现他偷镯子了。
“打打打,使点劲,把我那份也打了。”肖崧抱着一摞兵书进屋,他来给肖婉玉送她点名要买的书,“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如今把我二处中卫郎官位都给撅了,早晚有天造大孽。”
卫聿川不吭声,他是想跟肖崧坦诚地谈谈的,他无意攀附权贵针对舅舅,但机宜司有规定,禁止在机宜司各处之外谈论司里公事,尤其对亲眷也要保密,卫聿川便没再辩解,正猫着腰悄悄把娘的镯子放回原处,结果被肖婉玉抓个正着。
“让人给拒了吧?”肖婉玉幸灾乐祸地声音飘来。
“……”卫聿川像个贼一样尬在原地,不是你走路咋没声啊!这个家有没有正常人!怎么在家也跟防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