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聿川刚要追,突然半路杀出一个身手不凡的蒙面人拦住了他去路,招招皆中卫聿川要害。卫聿川几番要去揭他的蒙面,都被此人一一挡回。
卫聿川铆劲正要反杀,一把迷烟在面前炸开,躲避之际,蒙面人已经挟持祁国公不见了踪影。
“救命呀!救命呀!”一旁传来龙璠郡主哭喊声,空中和地面的袭击招招致命,散落一地的珍宝无人在意,卫聿川甚至找不到突围的缺口。
来不及深究了,再不走定会毙命于此,就在卫聿川准备冲进包围带郡主撤离时,几个歹人引燃了黑火球扔向沿街楼阁。
“小心!”
“嘣——!”沿街顿时起火,一声爆炸巨响将整个英华街炸地如末世一般,满天白鸽在火光冲天中逃亡,爆炸横飞中,卫聿川将郡主扑在身下死死护住。
一阵诡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卫聿川缓缓睁开眼,耳边似乎还残留着爆炸的轰鸣,他喘气困难,似乎有人在压着自己身体。
定睛一看,龙璠郡主竟然粗鲁啃食着自己双唇!
“郡……唔!”
温热和柔软瞬间铺满卫聿川整个身体,他慌张推开她,她扑过来,他再推开,她又压上,卫聿川怕伤到郡主,丝毫不敢用力,龙璠郡主拿捏到了他的命门,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亲咬起他嘴唇来。
“嘻嘻,果子哪有你好吃。”
“万万不可!”刚张嘴拒绝接着,就被郡主密实地吻堵上了。
冰凉的手伸进了卫聿川里衣,一把扯走碍事的布料,在紧实透净的胸肌前挲磨。
几日的紧张和疲惫在此刻缴械投降,卫聿川鸡皮疙瘩瞬间起来,郡主气息渗进他身体,头越来越沉,几次要起身都被郡主按了回去。
有诈,这长在深闺中的郡主过于力大无穷了!
再扯过龙璠的手一看,手心有茧?习武之人?
卫聿川果断起身反扣龙璠,可头晕耳鸣,像被下了迷药一般,实在找不到反制发力点,又倒下去,模糊地视野中,身前女子扬起清裸的身体,散开了发髻……
迷迷糊糊中有湿热的舌头舔着脖颈,又湿又痒实在难受,卫聿川猛然推开,立刻行礼下跪。
“万万不可!昨日着实于理不合!护郡主安危是属下职责所在,郡主不必以……以……”
“汪!汪汪!”
迎着晌午刺眼的阳光睁开眼,卫聿川疑惑抬头,一只流浪的京巴狗哈哒着舌头乖巧蹲在他面前。
跪成狗了?!
卫聿川起身回看四周,天光大亮,房里门窗大开,帷幔乱飞,地板散落着郡主和卫聿川的衣服,女子已经不见踪影,满屋狼藉,只剩赤裸身体,裹着床幔的自己。
偌大的宅院人去楼空,没有守卫、没有祁国公和郡主、也没有马车和家仆……
一切像从未出现过,空中飞过几只黑鸦,卫聿川跑到空荡荡的深宅大院中,茫然惊愕。
英华街已经是废墟一片,弥漫着一股呛鼻的烟味儿,还有几只糜烂的鸽子尸体,破楼被炸的千疮百孔,一家当铺的招牌此刻就在脚下,被烧得只剩一小块,卫聿川赶到此地,一阵头晕袭上来,眼前眩晕模糊,昨夜那假郡主一定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让一让!让一让!”一行工匠从牛车上下来,驱赶着百姓,用木栏围挡着身后残败的亭台楼阁,准备开荒维修。
从人群里钻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追了过来:“川子!川子!”
卫聿川按着他的头拎过来:“别到处乱跑!”
小桑黑皴皴的,嗓门贼大,油滑皮实一街头小混子,整日在街头游蹿,跟要饭的抢吃的,有次偷胡饼被人打出来了,卫聿川看他可怜,就拿了点药和板子给他固定了腿,给了点碎银,又帮他找了个郎中。
后来小桑跟了卫聿川好久,知道他是机宜司的人。于是隔三差五煞有介事给卫聿川提供情报,小桑的哥哥似乎曾经是哪个官员手下的谍人,多年前派出去再无音讯,小桑以他哥为荣耀,觉得自己早晚是个叱咤风云的大英雄,他认为每条情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大宋就会面临亡国危机。
“看看这个!我新截的!这两天城里总有鸽子飞,腿上绑着信儿呢,我看见有人到处抓鸽子,鸽子都快抓没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鸽子都快抓没了。”
小桑不散伙,又攀到卫聿川身上抓着他脖子在耳边神神秘秘:“川子,你不能信任任何人,只能信任我,大宋没我,迟早要完,你给我五两银子,我把后半截儿给你。”
他手心是坨脏兮兮的字条,画了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卫聿川戳他脑门,“大宋安危不会挂在一个字都认不全、鞋都丢了一只的人身上,赶紧回家去!”
“嘁,不要拉倒。”小桑撞了他肚子一下,撒欢跑掉了。
卫聿川顿感腰间一空,小桑把他钱袋摸走了。
算了,拿就拿吧,本来也是要给你的。
昨日当街凶案让整个霸州充满了紧张和肃杀,百姓零星在街上冒个头买点货,很快便钻回家了,这是北境要塞,战事频发的年代是兵家必争之地,和平岁月也会偶发险情,朝廷派了重兵驻镇,霸州城里驻扎着巡边府、皇城司特派巡边队、以及隐藏在霸州大后方的机宜司。
机宜司外墙是深灰色砖块砌成的高墙,平日很少有人来此,寂静的能听到脚步回声,路过的麻雀也都会被审视一番,但今日却略显嘈杂。
高墙外停着几辆不安的红骅,是皇城司的马,巡边使和机宜司向来不对付,而皇城司更是双方嘴里的臭狗屎,今日皇城司主动前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