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医生明明有说小满身上有很多伤,并不是跌落导致。
……
细细想来,竟有那么多小满被家暴的迹象,可她全部选择了忽略。
她捂住胸口,心揪着疼,头埋在桌上,嚎啕大哭。
“沈女士,您……”大飞瞅了瞅吴沉斯,感觉自己做了件残忍的错事。
沈楠突然停止了哭声,她轻轻掀起沉重的眼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平静,犹如风暴袭击过后的村庄。
“几点了?”
她淡淡问道。
大飞疑惑地皱起眉头,看了看表:“十点半。”
沈楠微微一笑。
“我得去准备午饭了,一会儿小满和小天就该放学啦,你们有所不知,小天那孩子上学期考试门门都是满分,照这样下去,上初中说不定能年级第一了……”
她站起身,擦干眼泪,踉跄地走出了会客室。
吴沉斯和大飞沉默地走出大地疗养院,瞧沈楠的状态,估计她很难去c市认领尸体了。
他们经过转角,朝右拐去,永辉超市屹立在那里。
“那里以前是我家。”吴沉斯指着永辉:“这次回来才发现海城变化真大,好些地方我都不认识了。”
“我懂,你看到这个超市一定很难过。”大飞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要给他些安慰。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家可是得了一大笔拆迁款,哈哈,我每次看到这个超市都忍不住笑出声。”
吴沉斯抹了抹他微秃的头发,大摇大摆地朝高铁站走去,那坨豆浆污渍在阳光下也跟着他明晃晃地招摇着。
他们踏上了回程的高铁。
这时,吴沉斯的手机响起,是何强打来的。
大飞见他接听电话后表情变得凝重:“鉴识科那边出结果了?”
“嗯,我们送去的张小满头发样本和从骊山宅女尸身上提取的dna吻合,证实死者是张小满。”
“指纹呢?”
“指纹属于一个叫郭烟的男人,二十六岁,曾多次因为盗窃、斗殴入狱。”
“张小满死的时候三十六岁,郭烟二十六岁,张小满是有钱人的情妇,郭烟是小混混,这两人怎么听来都有些不搭呀。”
“还有更奇怪的。”吴沉斯沉下眼色:“郭烟在七个月前也死了,并且也是死于一场突发的火灾。”
“什么?也是死于火灾!”
大飞意识到,也许这一切真被吴沉斯说中了,骊山宅的案子看似破案的钥匙在向瑞可身上,实则是在张小满身上。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他俩赶回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