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掩耳盗铃般,这话为何两人心知肚明,齐玉看着他,眸中尽是委屈挣扎。
“快去,等我回来送你个东西。”季子漠坏笑着眨眨眼。
齐玉终是认了输。
季子漠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远,低头冲怀里的季丫笑着道:“啧啧,我怎么感觉他也把我当大哥了,比你还粘人。”
犹如初次离开父母的孩童,害怕,忐忑,依恋。
季子漠边抱着季丫进了县城,边在心中痛苦哭喊,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现在家里有三个孩子了,日子要怎么过。
季丫,季安,外加一个齐玉,一共仨娃。
别看齐玉年龄大,心理问题比季丫季安复杂,还有各种遗留问题。
果然,娃大了就是不好,难忽悠。
齐玉虽长在桑农县,但多年窝在家不爱出门,出门也带着幕蓠。
季子漠在县里招摇了一个月,认识他的人绝对比齐玉多。
店铺掌柜,小摊货郎,买菜老农,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季子漠长的出众,太具辨识度,一过县门,路旁的热闹寂静了一瞬。
昨日事发突然,齐宅周围的人家隐隐约约知道出了事,故而离去时大多人不知。
今日过了一日一夜,八卦流言早已散开,就是想破天都想不出,季子漠今日居然会来县里。
季子漠冲右侧的一个老农笑着道:“老伯又在卖咸鱼?给我留两条,我等下出来时给你钱。”
众人:。。。。。。
卖鱼的老伯:。。。。。。
季子漠秉承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依旧如往常一样,见人打个熟悉的招呼。
他一路走过去,嗓子都干了,他身后,是一片沉默。
额,是他们听错了?瞧这样子,不像是抄家破产,只能狼狈滚回杏花村的样子啊!
齐家的八家粮铺和云来酒楼已被贴了封条,季子漠走过站在门口叹息了一声。
听到的人:。。。。。。这才对,不是他们消息听差了。
他们等着季子漠哭诉命运无常,谁知他转身进了旁边的成衣当铺,再出来事,身上的锦衣华服已经变成粗布麻衣。
当铺的遮羞板高高在上,季子漠把换下的衣服和披风放在了上面。
过了半晌,上面传来老者的冷漠声音:“活当四两,死当六两。”
季子漠听着价格,心里嘀咕了句,当真是跌价啊!
“死当。”
老者朝着后面唱道:“有污披风一件,旧衣服一套,死当六两。”
季子漠:。。。。。。
银子称重放在高高的案板,季子漠抬手拿过。
坐在遮羞板后高凳上的老者漫不经心往外一瞥,猛然睁大了眼:“季少爷?”
季子漠见他看到了自己,笑着叫了声掌柜。
老者靠近不大的窗口,心里唏嘘不止:“季少爷是你,你怎不说声,我这。。。。。。季少爷的衣物自然是好的,我再给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