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和祁鹤打招呼吗,”他叹气,“他喝了酒,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话筒对面传来嬉笑声。
“要不,您回来安抚一下?”
“念我的名字吗?可是”她迟疑,“你们在骗我玩吗。”
他声音慌了一瞬:“没有,你是他老婆呢他不想着你想谁。”
温岁沉默一会儿。
“那好吧。”
她胡诌了个理由出门,但是山上路灯昏暗,女孩边走,感觉凉飕飕的。
后悔,应该问问他们能不能开车来接的。
温岁裹紧了衣服,强忍着害怕快步往前走。
她走了很久,终于走到山顶的赛车场,脸蛋被冻得通红,呼出热气暖了暖手。
场馆外站着三个穿短裙的女郎,大概是哪个少爷带的相好,见着温岁觉得眼熟,“不是,她还真来了呀。”
温岁听不懂她们的意思,同几人擦肩而过。
“喂,拿着这个。”其中一个女郎掐灭烟蒂,丢给她个暖宝宝贴,“脸都冻紫了。”
“谢谢你。”
温岁上到二楼,没有看见祁鹤和那群狐朋狗友,倒是看见给她打电话的蔡家公子,在拿酒。
“祁鹤在楼上。”
等她走后,男人兴奋地拿出手机扣字,“拿钱拿钱,我赌赢了。”
“靠啊,你问祁鹤要去。”
温岁走到三楼的拐角,正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女孩吸了吸鼻子,并不打算深听。
k歌包厢光线灰暗,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酒瓶子散落一地,温岁进来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她抱着肩膀往里面走,醉倒的人很多,就是没有祁鹤。
她又找了一圈,没有。
于是,温岁站在原地,忽然右肩一沉。
她吓了一跳,侧头看见有人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肩上。
“温岁,你真是单纯又傻又好骗,”祁鹤笑吟吟地望她,“叫你就会来。”
“你没有喝醉。”
“我不会醉,”他摊手,“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外面气温那么低,路那么黑,温岁又吸了吸鼻子,“你叫我来干什么。”
他说没什么,打赌赢了而已。
男人揉了揉她脑袋,云淡风轻地说:“我怎么可能喝醉酒念叨你的名字,傻不傻。”
她被揉得站不稳,躲开,祁鹤的手空下来,悬在半空。
“我要回去了。”温岁声音发瓮。
他眯了眯眼睛:“回去干什么。”
“睡觉。”问得真是莫名其妙。
温岁的心情其实非常不好,她觉得音响很吵,什么都吵,她要回家去睡觉,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
鼻子酸酸的痛痛的,眼睛也涩,她转身走,又被他强硬地拉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看热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