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是真真正正地羡慕,羡慕得发狂。
温岁眼睛有点酸。
“你怀孕的时候,我就在想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儿子像我不好,我嘴巴贱,会惹你生气,女儿好,像你,乖乖的当你的小棉袄。”祁鹤看着她,单只眼倏地就流下眼泪,“我去了母婴用品店,买了蓝色的和粉色的宝宝衣服,那个时候张存澜还笑我,你才怀孕两个月买这些还太早,买回去也是吃灰。”
“确实吃灰。可我也真的想买。我从没做过爸爸,我好想……做我们孩子的爸爸。我知道我不配,对不起。”
“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承认自己动心,我不承认离不开你,是我太狂妄。”
“别说了。”温岁微仰起头使劲眨着眼,声音有些呜咽,“你闭嘴。”
走到了祁鹤家楼下,温岁让他自己上去。
祁鹤往前走,没几步又转身跑回来,眼睛依旧很亮。
他小心翼翼的,“真的…没可能……”
男人紧张地吞咽口水:“没可能是我的女儿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温岁透过他眼底,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也是这般憧憬向往。
因此第二天祁鹤酒醒,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她的那句话。
疼痛地镌刻进心底。
温岁说是,没有可能。
我的确有女儿。
她亲口说。
——
四月,swui遇到了些经营麻烦,合作伙伴突然撤资。
温岁收到消息时,人还在苏湾培训新一批汉服模特,马不停蹄赶回睿州。
人还没到,闻啾就欣喜地报好消息,说摆平了。
一次两次……次数多了温岁都感到奇怪。
也许运气好吧上天都眷顾,不过的确给她省了不少事,可以多陪陪眠眠。
远在teton总部的张存澜深谙其中奥秘。
老板曾说过一句名言,我就是她的刀。
这句话他得裱起来。
“祁总,下午三点还是?”
祁鹤看了眼腕表,合上报表:“嗯。”
下午三点,黑色布加迪准时停在向日葵希望幼儿园门口。
“老样子。”他松了松领结,“就在这儿看吧。”
张存澜看着一个个欢蹦乱跳跑出来的小萝卜们,答好。
不多时,温颂眠背着小书包走出来。
祁鹤眉眼温柔,头靠在车窗就这样静静地看。
张存澜叹了口气。
今天,是妈妈来接她。
温颂眠等在校门,她四处张望,看见妈妈了!
温岁站在不起眼的馄饨铺旁,并没有走过来,眼睛在盯着某处。
小颂眠顺着妈妈的视线望去。
是一辆黑色布加迪。
女孩不认车,但认得车标,她几乎每天放学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