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依依不舍,温岁第一个溜,钻进帐篷休息。
期间,叶棠似乎摸进来,悄悄卷铺盖出去。
她困极地翻身。
睡梦里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旁下陷,有人轻悄悄地躺在自己身边。
那人刻意放缓薄热的呼吸,气息细细腻腻地撩她的后颈。
温岁揉着眼睛,侧身。
男人微弓腰,头抵着她的后肩,随着温岁翻身的动作他扬起头,眼眸漆黑深邃。
温岁一下子坐起来。
“岁岁,”他看着她,“我很想你。”
“滚出去。”
温岁胸膛起伏得厉害,“滚出去。”
他的眼神颇是受伤,但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说。
“你公司那么闲吗祁鹤,还要来做什么督导员,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一点心情都没有。我跟你说过吧,我们结束了,离婚了,麻烦你不要再叫我岁岁。”
男人盘腿坐在她对面,默不作声。
“滚出去。”
他不走她就不睡,祁鹤慢慢地下床。
第二天清晨,温岁起床。
还没什么人醒,她拉开帐篷拉链,山谷的早晨寒风扑面。
四围静悄悄的,温岁朝左看,视线一顿。
祁鹤闭着眼坐在门边,头靠着帐面。
他没有地方可去就坐在她帐篷前。
睡了一整晚。
嫉妒
山里的气温不高,祁鹤也没有拿被子,就这么抱着手臂。
安静地闭着眼睛,五官褪去了凌厉的锐气,碎发松软软地顺毛垂在眉上。
堂堂祁家少爷,大型公司的执行董事,想必从来没有体验过露宿野外吧,还是被前妻赶出去。
温岁轻飘飘掠过一眼,只觉得他活该。
祁鹤醒来的时候,帐篷里早没人了。
正式研学的第一日,是在广山搜集素材进行拍摄,提交你的摄影作品。
社长给每人发了一个相机,对祁鹤说:“他们中午集合,要不你跟我去小镇买点零食吧。”
他不大有精神的样子,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带着鼻音答了句嗯。
“问问廖娜爱吃啥,给她带奶茶会不会高兴地飞起来……”社长自言自语。
祁鹤慢悠悠地掀眼,“我去问吧。”
“所有人都问一遍。”他像有所企图。
十四个人整装待发,温岁调试着相机,透过窥景窗望不远的竹林,拨动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