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面对什么呢,自己也不明白,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外面的动静。
听猫咪奔下楼迎接,听由重到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她缩回被子里,却忍不住翻身制造些声响。
外面的人不疾不徐地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温岁才下床。
“这么早就睡?”祁鹤问。
她含糊地应一声。
显然,祁鹤对她温吞的态度不大高兴,嗓音凉了几分,“没什么想问的?”
温岁摇了摇头。
他不主动提及就代表他并不希望自己知道,所以她会迎合他的意思,不会多管。
“行,别睡了,下来。”
女孩跟在他身后走,他抱着手走到楼梯一半,忽然停下来,“其实我不喜欢你这种的。”
温岁愣了一秒,轻声说嗯。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地弹回来,祁鹤感到烦躁,因为她什么都不问吗,不问夜不归宿,不问到底有没有给别的女生微信?
还是因为她的回答是嗯。
平淡地垂着眼睫,不似昨天稍稍挑逗便语无伦次,她今天真没意思。
不过他想起一件事,“记得结婚前让你看过的合约么。”
温岁抬眼看他,表情茫然。
记得,除了财产的分割问题和日常私生活的告知,基本全是固式套路的模板条款,有什么特殊的吗。
女孩跟他来到书房,祁鹤从抽屉里取出原件。
“签过名就代表你都会遵守,都会做到吧。”
不清楚他的意图,温岁还是点头。
男人慵懒地倚在转椅里,右手指骨搭着黑笔,一圈一圈慢腾腾地转。
脚跟用力,带动椅子小幅度地向左摆去,眼珠不错地盯着她思考,仿佛犬狼捕猎般的眼神,杀伐野性,又有点不正经。
“过来。”
她听话地走近,正想瞥一眼放在桌上的合约,腰间一紧,被他霸道地扣过来,摁在腿上坐好。
从未试过如此亲昵的姿势,温岁的第一反应是挣脱,但他力气很大,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权威。
身子故意沉重地压下来,让女孩胸口抵着桌沿,受着前后夹击的压迫,无法分心。
他不转笔了,单手拨开笔帽,往那张合约上写字。
笔迹张扬遒劲,温岁就这么地看,渐渐瞪大了双眼。
他很无赖,竟然在复印体的方正小字下重新添了一条。
“早安以及晚安吻,”祁鹤目光促狭,终于得偿所愿地欣赏温岁不知所措的姿态——笨拙、羞赧,“我每天都要。”
“是你身为妻子的义务,满足我的,生理需求。”
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