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很轻微的动作,都能引来梁丝桐痛苦的闷哼。
百城只瞥了一眼几乎已经成为“血人“的梁丝桐,就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只觉胸腔里煎出的火冒着滋滋黑烟,一把燎到了天灵盖。
百城按住发烫的眼眶,忍不住提高声量:“邪灵,你究竟想做什么?”
“真难得,百城君竟然会注意到我。”余弦停了手上的动作,看了看几乎要跨到奈何桥边的梁丝桐,一双含情目桃花灼灼,“你问我呀——”
他笑意缱绻:
“夺舍。”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吴泳《水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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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师大病娇
“永生不知爱意。”
邪灵要夺梁丝桐的舍?
百城难以置信,又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
“这副皮囊,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余弦目光从梁丝桐身上收回,嘴角上挑,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我腻了,厌了,我想把它毁了。”
他吐字绵软,哪怕是变态的话语,也婉转轻灵,好听急了。
随着他的动作,梁丝桐原本微弯的腰倏然绷直,状若飞燕,痛得哼出声来。
百城暗暗握紧拳头:“若是我不准呢?”
或许是太痛,梁丝桐猛地睁眼,冷汗和血液混杂成水红色,一并从脸上坠落,像一条被锁在牢笼中,打断了四肢的狗。
梁丝桐喉咙中发出极轻的嘶鸣,上气不接下气:“柏哥别管我,余老师……他疯了,快……快走,走啊……”
支离破碎的几句,却让百城明白了他被绑架的这些天,都经历了些什么。
百城心都碎了,下意识摇摇头,他想启唇,却发现从耳根到嘴角都在痉挛。
就在此时,余弦再度捏上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得意洋洋道:“百城君,你若不想看梁导被大卸八块,就最好闭嘴,别轻举妄动。”
“否则,”他笑容明丽却瘆人,“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呢。”
余弦转了转另一只手腕,梁丝桐手脚扭曲,骨头几乎要从皮肤处刺出来,接着又是几声凄惨的痛呼。
“梁丝……”心绪辗转之间,百城还没来得及呼唤爱人的名字,唇却被封住了,传来一片炽热。
余弦吻了他!
百城本就有些精神洁癖,又哪能容得这邪灵如此放肆,可他挣脱不开,只得将头尽力后仰。
余弦就亦步亦趋,像条追人的毒蛇,紧紧缠在他身上。
唇齿纠缠之际,百城牙齿一用力,咬破了余弦的舌头。
——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拥有最强的杀伤力。